了。
暴风过后,就是骤雨。
豆子大的雨滴毫无征兆地往下掉,打在地上,尘土被砸出坑来,打在窗台上,“哒哒哒”地响。
扶柏撑着伞,护着裴珩站在离园的屋檐下头。
外头的雨已经连成了线,扶柏兴致勃勃:“真是巧了,再晚点就要淋成落汤鸡了。”
裴珩伸手,“把伞给我。”
扶柏将伞给了裴珩,“大人要出门?”
“嗯。”裴珩撑着伞走进来雨幕之中:“不用跟。”
扶柏原本冒雨要跟过去,听说不用跟,就收回了脚,转头进了离园。
裴珩撑着伞,一个人走在雨幕之中。
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毕竟天已经黑了,大家都回家了,可还是有落单的几个人,手顶在头顶上,在暴雨中狂奔。
“这雨来得也太快了吧。”
“好多年没下过这么猛的雨了,今年不会发水灾吧。”
“怎么可能。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就等着吧。”
天已经很黑了,加上雨幕的遮挡,没人看到街上还有一个身形伟岸的人,不紧不慢地撑着伞,在雨幕中往前走。
裴珩熟门熟路,特意绕了小路,又多走了几条的小巷子,这才到了许家的后门,高高的围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一个飞身,人就已经平稳地落在了后院里。
这儿他来了无数次了。
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梨园的外头,再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梨花树里。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如今暴雨狂风,将梨花打得乱颤,在雨中瑟瑟发抖。
裴珩来不及心疼这些娇嫩的花,自顾自地往那一盏烛火奔去。
许婉宁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干了的头发披在脑后,正坐在圈椅里,就着烛火看书,看一行,就抬头,先是看看外头,再看看桌子上的饭菜。
香味馋得她口水都往下流。
明明刚才已经吃过了四块梨花酥,一壶秋梨膏茶,可肚子里空空如也,跟什么都没吃过似的。
馋虫还是在她肚子里勾啊勾,勾啊勾,勾得人心里痒痒的,眼睛里只有桌子上的几盘菜。
“怎么还没来啊?”许婉宁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再不来的话,我就……”
“再不来你就怎的?”旁边的窗户探出一个脑袋来,笑意盈盈,右手搭在窗台上,撑着下巴,温柔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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