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冷。
一旁的尹公公都感觉到了阴森的冷意。
裴珩走到宫门口,回头看了眼巍峨的皇宫。
曾经他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他认为最好的兄弟。
思绪仿佛如脱缰的野马,回到了十几年前。
裴珩是独子,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堂弟,从小一块长大,可因为大人的缘故,两个人一点都不对付。
哪怕身上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都不如陌生人。
所以裴珩将还是皇子的谢正乾当做自己的亲兄弟一样,两个人好的时候,可以同穿一件衣裳,同穿一条裤子。
二人歃血为盟的时候,也曾发过誓,等谢正乾当上大越的天子,裴珩就当他的左膀右臂,同他一块,将大越治理得井井有条,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谢正乾想要当千古一明君,裴珩就想当忠心耿耿的臣子。
二人志同道合,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兄弟情就变了呢?
应该是谢正乾指使裴文定毁了自己时,谢正乾心里头就已经没将他当兄弟了,亏他还继续忠心耿耿,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刀。
也不知道,他在背地里嘲笑过自己多少次!
裴珩转身,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
饭后,已经停歇了的大雨,又重新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又下了一天,第二日又放晴了。
给山脚下的老百姓做工作让他们迁移,就很被动。
山脚下的村子,祖祖辈辈最少有三代都是住在这里的,他们都有着故土难离的执拗,听苏毅说山上会有泥沙流下来,会埋掉他们的房屋?
有人就笑了。
“小伙子,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了,我都八十了,别说前几天那样的雨了,就是下半个月一个月的雨我这个老头子都见过,从来没见过山上的泥土会流下来埋掉房屋的,你胡说八道嘞。乌鸦嘴,可不兴这么胡说啊。”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反驳苏毅,有他带头,他家里人都不搬,其他的人也都不搬。
“我们也不搬,你们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让我们搬家了,你们好把我们的房子霸占了,是不是?”
苏毅头疼:“不是啊,老人家,我们官府霸占你们的房子做什么啊。”
“你不是霸占我们的房子,你让我们搬家干嘛?”
“这里有危险,我们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先搬家,等安全了,你们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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