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欲以及因为对家人、对家族的眷恋,把自己的精力榨取到了极限,才最后得以返回欧洲,而当他重返波兰的时候,他身边的部下已经寥寥无几了。
时至今日,当初的噩梦已经过去接近了二十年,但特雷维尔侯爵对此一直记忆犹新,那些凄惨、悲壮的画面,也时常萦绕在他脑海中。
现在,他又在北非,面对着一群“沙漠哥萨克”了,虽然那时候是冰冷的雪原,这一次是凉爽的荒野,但是他们的做法如出一辙。
不过,惨痛的经历,同样也赋予了特雷维尔侯爵处变不惊的镇静和勇气;更赋予了他应对类似局面的经验。
相比于俄罗斯雪原上凄惨的撤退,如今他麾下的部队人员、装备和物资状态要好得多,完全不是那种绝望的景象;而他的对手,纵使有着和俄国军队一样勇敢的精神,但在物质上却极度缺乏精良的武器和火力,面对稳住阵脚的法军,他们很难攻坚。
特雷维尔没有看到未来历史的能力,他不知道在原本的历史线上,面对法国的侵略,逐渐联合起来的部族武装,渐渐地学会了如何组织大规模作战,也拥有了越来越多的武器和人员,并且在优秀的军事领袖的引领下,他们多次给予法军军团重挫,甚至在正规交战中都能几次击败法军,造成数千人的伤亡,甚至一度打得法国殖民军不得不签订和约。
他只能根据自己目前的情报来预估和判断,他认为,现在的部族武装只能利用自己熟悉地形、骑术精湛所带来的机动性,对自己的部队进行骚扰和伏击,或者袭击供应线,但只要自己维持好麾下军队的纪律和对侧翼以及后方的保护,那么自己至少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短促的交战结束了,一切归于平静,而这时候,天色已经在慢慢变黑,夜晚就要降临了。
而这时候,特雷维尔将军一边向副官命令全军就地扎营休息,一边催促他去收集几只侦察骑兵小队所带来的消息。
而在同时,法军士兵也在刚才小规模厮杀的战场上清场,己方重伤员被带回扎营地进行救治和休息,敌方的重伤员直接给了个痛快,只留下了两個看上去伤势还不太重的伤员带回去审问——他们注定也得不到人道的对待。
带着军队深入到不熟悉的地方,又有过俄罗斯的惨痛经历,所以特雷维尔侯爵自然极为重视侦察工作,生怕被敌军趁隙袭击,所以他让麾下的龙骑兵分出几个小队,散在侧翼和前方不断进行侦察,这些轻装骑兵天然也适合这样的工作。
每到扎营之前,特雷维尔都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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