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往后有事随时叫我就成。”
“嗯!”江竹果连连点头,仍旧是伸手去擦那些止不住往外涌的泪,“一定。”
得到对方如此肯定的答复,武熊嘿嘿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武大哥慢走。”
待武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子中时,江竹果仍旧攥着手中的断亲书。
她属实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和家人断亲。
她更没想到,江义和会如此决绝。
但……
如武熊所说,有了这断亲书,往后家人便不能再拿捏她。
也如平日夏姐姐说的那般,所谓家,永远都是最温暖的港湾,而家人,是关心你,呵护你,保护你的人。
有些人,只是名义上的。
而人活在世上,最不需要的,便是只有面子上的,名义上的东西。
她该高兴。
为彻底有个了断而高兴。
江竹果闭了闭眼,将眼眶中残存的泪水尽数都挤了出来,伸手擦干净,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做自己的活。
东方,朝霞渐显。
陆启言和赵有才二人各自在家中又待了一日。
上午陪着夏明月和吕氏一并去摆摊卖冷锅串串,下午时帮着做些家事,尤其是一些家中物件修修补补的活,而到了晚上,则是两家聚在一起,说笑吃酒。
酒是赵有才特地去县城中的酒坊买的,一小壶,看起来不过只有两斤而已。
吕氏见状,嘴上埋怨,“既是要吃酒,多买些就是,竟是这般小气,只买上这么一点,哪里够你们两个喝的?”
素日他们一家可是没少沾陆启言和夏明月夫妇二人的光,自从开始做这冷锅串串后,夏明月说吕氏素日辛苦,又帮着她做些针线活计,每个月的工钱又给增加了二百个钱。
且晚上吃饭,又是在夏明月家中吃。
吕氏越想越觉得赵有才做的不妥,从钱匣子里头往外拿钱,“你赶紧去,再买些回来。”
赵有才不接钱,只嘿嘿笑,“这会子有钱也是买不到这酒。”
“为啥?”吕氏不解。
酒水而已,花钱还买不到了?
“这可是酒坊那新来的酒!”赵有才解释,“叫什么汾酒,是一个什么杏花村的地儿产的,这酒闻着香,喝着柔,入口醇,好喝着那!”
“酒不都是一样的?”吕氏仍旧不能理解,“喝着辣嘴,喝完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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