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开话题:“说好了,周小姐的事交给我查。但这京驿馆的烂摊子,却还得郡主你亲自收拾。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时景“咯咯咯”笑了起来:“你也说这是在浪费时间。那么,我为何非要浪费时间呢?”
她高声喝道:“谁是这里的管事?”
一个圆脸的中年官员闻声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回郡主的话,是下官。”
时景伸手推开所谓“给燕国公主准备的卧房”,看了一下里面的陈设,问道:“这屋子原本就是这样的吗?”
她四处张望一番:“我看很豪华嘛!”
官员连忙回答:“回郡主的话,是的。京驿馆这边的房间一般是留给回京述职的外地官员暂歇之地。虽与富贵人家的屋子不能比,但也顶得上外头数一数二的客栈了。”
他指了指屋子:“这间屋子,不论朝向还是大小,都是京驿馆中顶好的了。”
时景说道:“那不就得了?”
她嗤笑一声:“燕国,不过只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罢了,区区一个燕国公主,能住上这样好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要怎么样?”
官员闻言一愣:“什么?”
时景大声说道:“令人将屋子打扫干净,换上干净柔软的新被褥床单,这便已经是对燕国使节团的恩赐了。难道还要给她披红挂彩不成?”
她瞅了瞅听了她的话停下手中活计的驿馆官员:“远的不说,就说这五十年来吧,燕国有哪一次打败过我时家军,踏足过我庆国的国土半步?
所谓屡战屡败,说的便是他们了。
我可真不知道你们为何要惧怕他们?难道只是因为他们生得高大,茹毛饮血?
就是这一回,也是燕国人有求于我们,千里迢迢派了自己的皇子与公主来和亲,该卑微的人是他们呢,咱们不冷待他们就已经很文明礼貌了,到底是谁出的主意要去讨好他们啊?”
这话说得大声,就连太子殿下也听见了。
他不由停下了脚步思考起来。
“殿下,怎么了?”周瑞安凝眉问道。
太子殿下沉声问道:“瑞安,你说,庆阳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这次……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
父皇只让他负责燕国人的接待,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接待得让燕国人宾至如归,周到满意啊!
可他如此大动干戈大张旗鼓地准备京驿馆,岂不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这可与他泱泱庆国的太子风范不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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