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突然,但我仍为禁卫军及时下达了命令,事变之中禁卫军看似调动频繁,但损失却是微乎其微,如今举行一场阅兵还是不成问题的。”
顿了一顿,又道:“自隆庆以来,土默特便是我朝最重要的羁縻臣属,如今三十余年过去,该部终于全面内附。此乃我朝战略之大胜,也意味着从此以后草原上再无敌患,蒙古骑兵成为我朝武力。如此大业,本是成于先帝,我等岂能不为先帝全此大功,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周阁老,此事也有劳你与兵部安排,我自会严令禁卫军密切配合。”
周咏听罢,问道:“对于此次阅兵,元辅可有什么要求?”
高务实不答,反而问道:“周阁老有何看法?”
周咏沉吟片刻,手指在奏疏上轻轻叩击:“以近来形式而言,此次阅兵式既要彰显军威,又不宜过于铺张。依老夫之见,可调动禁卫军第一镇、第二镇进行联合演训,尤其应该进行新式火器展示,只是……”他忽然抬眼,“元辅是否想借此机会让把汉那吉亲眼见识新式骑兵战术?”
高务实微微颔首,指尖在舆图上划过西域:“我正有此意。土默特虽已内附,但部族中仍有疑虑。让把汉那吉目睹我军骑兵与车营协同作战的威力,既是震慑,也是定心丸。”
“确实如此。”周咏轻咳一声,“那么,元辅是否考虑过让土默特骑兵也参与检阅?”
“这步棋早有计较。”高务实从袖中抽出一份密报,“把汉那吉此次带来的五千亲卫,正是我要编练的新骑兵底子。阅兵次日,你我便与他面议改编事宜——归化第一军的正副主官由其本人与部将担任,参谋长与宣政使则由兵部选派官将担当。”
周咏的目光落在舆图上土默特部的位置,忽然压低声音:“元辅,老夫至今有一事不明,白灾虽急,但草原各部之中以土默特实力一家独大,为何反而是土默特率先内附?”
高务实目光穿过玻璃望向窗外,望着紫禁城飞檐上未化的积雪:“封贡三十余年,土默特依赖我朝最深,及至今日,已经分割不开了,一旦面临足够大的危机,他们只能想到求救于我朝廷。”他转身时,烛火在脸上投下阴影,“当年封贡,我便是用这道理说服了我三伯和穆宗先帝。”
“那朝廷对于派驻流官……”
“流官只管三件事:统计草场、征收马税、教习农技。”高务实忽然冷笑,“草原上的王爷、头领们虽然稀罕那些绸缎茶叶,但那只是寻常时候,一到危难之时,他们缺的是能熬过白灾的粮食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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