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方掌柜还留在瞿都处理生意上的事,而誉王妃不能离开瞿都,则是因为现在西南军在誉王手里。
誉王妃虽留在瞿都为质,却未被禁足,前段时间她曾尝试出城去庄子上住一二日,并未遭到阻拦,所以才会有这次出行。
她手下掌柜都是人精,打点关系不在话下,若是这条路走不通,说明今日城防不可能放行了,她果断道:“回府。”
马车掉头。
誉王妃打开窗,密密匝匝的鹅毛大雪扑进来,她眯起眼睛看向阴云雪幕之间的城楼,喃喃自语:“怕是要出大事……”
回到王府之后,她立刻便让人去打听消息。
王府在宫里有一些人脉和眼线,可是这一回放出暗号后竟然没有一个响应,这让她越发不安。
天色渐晚。
屋内烛火一一被点亮。 婢女问:“您现在可要洗漱?”
“再等等。”誉王妃从书架上取了本书,靠在软塌上翻看。
婢女将一侧灯烛点亮,招呼两个人把火炉挪近,又手脚飞快地沏了杯茶,端上两碟茶果。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终于有婆子来禀,方掌柜回来了。
方掌柜在门口拍掉身上的雪,带着一身寒气进屋。
誉王妃阻止他行礼的动作:“无需多礼,直接说结果。”
方掌柜忙道:“小人都打点好了,南城门再过一个时辰交班,届时可以悄悄开城门放我们出去,不过小人借口去庄子上办事,可能要委屈您扮做护卫。”
毕竟,誉王妃白天出城还能说是去散散心,大半夜买通城防悄悄出城,怎么看都是要逃跑,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放行。
“好。”誉王妃搁下书,便命人给自己易容装扮。
约莫半个时辰后,房中便走出一个身量中等、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与方掌柜一起去前院,又挑了三个真正的护卫。
五个人影走出王府,消失在雪夜中。
洁白的雪地上突然落下一大片黑漆漆的液体,散发出呛鼻的气味。
……
皇宫,寝殿中只有两个人。
一阵死寂之后,瞿帝缓缓开口:“你告诉朕,这疫病当真控制不住?”
“是!”太医院判心中恐慌,只好把责任往外推,“疫病变化太快,臣之前才研究出药方,它的症状便又有所改变,原先的药已不能完全对症!此疫病出自刘相之手,他定然比臣更懂,可近来总也寻不到他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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