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赵正并不知道圣人如今知不知晓这些暗桩的处境,或者,这些暗桩如今听命于谁。
“这本名册,为何又到了元良手中?”赵玔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如常。
赵正道:“此事说来话长。”
“别打马虎,拣能听的说!”
“是!”赵正道:“花楼兰桂苑,原本是长安暗桩的总领。臣掳的二位娘子,便是总领中的把事。这事与卢玄有关。”
“工部侍郎卢玄卢之妙?”
“正是!”赵正接着道:“卢玄接任长安总领是在新历三年左右,资历尚浅,且长安总领事故频发,臣遇刺之事,便有长安总领隐线未报之过。太子清查整理长安治安,却也将长安总领一并搅了个天翻地覆。卢玄接不住招,便主动来找臣了。”
“为何?”
赵正道:“因为卢玄认为,臣乃河陇嫡系。安郡王经营河陇五十年,自然认为臣亦是安郡王嫡系……”
他看着圣人,认真说道:“这长安他已没有信得过的人了,唯一能仰仗的安郡王已然西去。卢玄曾想去找凉王殿下,却被拒之门外,想必凉王殿下也不想插手长安暗线的遗留问题,而他唯一能找到的,只能是臣!臣思来想去,如今天下初定,长安总领已是没有必要再继续存在下去了,臣斗胆,奉上名册,请圣人定夺!”
“你倒是给得快!”圣人“哼”一声,笑了起来,“你掳这二位女娘,拿了卢玄的名册。却转头到朕身边邀功,这事传扬出去,你还如何见人?”
“臣不为自己考虑。”赵正道:“臣只是不想看见朝堂倾轧,志士殒命。如此等自相残杀之事,不过也就是误会而已。太子殿下清剿城中叛逆两月有余,建功颇着。相反,长安总领失职在前,混乱在后,不如就此取缔。”
圣人没有当即表态,而是看着赵正,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挪动了因为燥热袭来而显得有些闷烦的身体,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想了想,道:“不瞒元良,长安总领之事,我早就知道。不仅长安,还有河陇、安西、剑南、河东、岭南、江南。这些地方,也都埋了安郡王的暗桩。只不过当初是为了战事,也为了监视各边而设。为隐秘起见,未在朝堂公示。”
“然也!”赵正十分同意,道:“此行当确实不宜公开,圣人做得当真英明。”
圣人笑笑,摆了摆手,道:“后来,这些暗桩也成了监视各地官吏、掌握民生信息的暗卫。虽然没有执法权,但也及时为朕送来了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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