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看一墙之隔的深宫,心中暗道,手中事情太多,有些人终将要对不住了!
赫连云天带着人守在恭礼门外,见赵正出宫时脸色不太好,便递来一块西瓜,道:“侯爷吃块瓜解解渴吧!”
“不吃!”赵正翻身上马,甩了一马鞭,那马跑了两步,永春门边的监门卫便高声道:“上护军不可策马!”
赵正骂了一声“晦气!”便勒住马缰缓了下来,赫连云天几口啃完了手里的瓜,骑着马追了上来,一边抹嘴一边道:“侯爷这是怎么了!莫说宫中了,长安城大街上都不能策马。”
赵正一声不吭,出了宫城往城南而去,路过永安坊时,恰好见到卢玄从东坊内出来,他手里抱着一摞册子,正往马车上爬,赵正牵了一把马缰,踱步过去。
“上护军?”
“整甚呢?”
“长安总领的财帛册子,正准备送到良淄去呢!”
赵正呶了呶嘴,赫连云天倒是十分给眼色,回头便吩咐手下,“去将马车赶了,回良淄候着!”
“喏!”几个军士上前护着,那车夫看了一眼卢玄,卢玄闭眼点点头,示意让他跟着走就是了。
赵正坐在马背上,对卢玄道:“之妙,得空么?带我去喝一杯!”
卢玄笑了笑,“上护军选了个好时候啊!兰桂苑关张了,想去都没酒了。”
“那便去长安酒楼,我记得那掌柜的,也是之妙的朋友!那回去良淄,他还送了我一份厚礼。”
“不巧啊!”卢玄道:“上护军也是看过了名册的。长安酒楼,乃长安分领,已备总领不测的。”
“是吗?”赵正捂了捂脸,嘴里啧了一声,“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吧。”
卢玄点点头,“上护军若是不嫌弃,我便请你去长安县喝吧。”
两人的情绪都十分低落,赵正是因为林小五,卢玄是因为长安总领即将被取缔。赵正来的也是时候,卢玄原本也想大醉一场,可是手头还有簿册需要交接,一时不能尽兴。没成想赵正送上门来了。
卢玄带赵正去了长安县的一间小酒坊。这处连店名都未曾有过的酒坊,是长安县不良人常来光顾的场所,卢玄以前混迹市井的时候,便是这酒坊的常客。赵正自从从军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等简陋的场所,屋顶透着光,屋内几张烂木桌子,桌上摆着几只破碗。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跛着一条腿的老板也是长安县的老兵,两手都是旧伤,抱着一瓮水酒,拖着一条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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