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赵正怕麻烦,也不是他不愿竭尽全力为河陇创造最好的作战条件。
而是将他突然摆上这个位置,让他不得不有所警惕。
左恩庆被南诏俘虏后,被罢免了兵部尚书,此事过去多久了?
赵正入长安又多久了?
赵正在安西不比左恩庆在南诏打仗打得好?两厢比较之下,一个刚好被罢了官,一个刚好入京等着授职。那时为何不让他居兵部尚书,而是给了个劳什子“检校兵部尚书”,说难听的,这和和稀泥有什么区别?
关键还被撤了。
赵正当时从凉州到长安来,多少人跟他说,要么是留在朝中执掌兵部,要么就回河陇接凉王宝座。彼时赵正觉得接凉王的位置不太靠谱,都准备全家迁移长安,安顿长安了。
可那时恰恰又传凉王要遭,要牺牲他赵正,结果他赵正既没回凉州接任节度使,又没正式接任兵部,如同夹心一般直到现在。
那时的赵正还都能理解,毕竟是为了大局着想。
可此时赵正却又不得不怀疑,这大局到底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他郑西元有问题。
其一,他在兵部匆忙上马,无论在职能上还是在根本上,对于河陇国战之时却打破兵部原本的政治生态,这其中的隐患就不用多提了。
人兵部各司其职,干得挺好,你这凭空空降一个兵部尚书过来,还是个青瓜蛋子,兵部的人要怎么想?
其二,让他入相阁平章事,却与尚书省检校左仆射,这摆明是给尚书右仆射眼睛里上眼药,人为扩大他与渠国公的个人恩怨。
其三,他赵正也算有些自知之明,他在朝中并无根基,所得恩宠不过来自圣人与凉王,就算私人关系好的赵金玉,也仍旧不过是郑西元的女婿。而他昨日都还在朝堂上嘲讽了整个文官集团……此时却让他突然接了一副如山重的担子,这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这日后他在朝堂的政治前景是何等的黑暗。
到那时,河陇这能打胜仗的伟岸身姿,怕是生生要被他在朝堂拖后腿拖到弹尽粮绝,兵败而归。
这圣旨能接?
郑西元不是在下大棋,就是在算计自己。
赵正冷笑一声,日防夜防,老六最难防。这郑西元郑相,怕是真没安什么好心。
他看着赵金玉,道:“这几个月,我与你并无甚亲密来往,连琳儿,我亦推拒不见。郑西元对你,不知戒心是否消除了不少?你在他那,又探的什么端倪?”
“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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