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连累了天狗冢外的人类的世界,可就糟糕了。我想拜托你们,要是遇到什么异变,可以疏散山村里的老人。他们虽然选择留下面对危险,但是……我们无法真的看到这一幕发生。既然你我已经知道,就更该阻止。”
寒觞连连点头,皎沫也完全理解,只有问萤还有些闷闷不乐。皎沫开始劝导她。谢辙的那番话她都听进去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她垂着脸,双脚不安分地在地上来回摩擦。在皎沫与她说话的时候,寒觞就望着她。他想起在过去妹妹还不能很好地化形成人类时,狐狸的耳朵和尾巴总是暴露出来。这几乎是所有狐狸在学变形时一定会遇到的问题。那个时候,若是谁说她两句,她闹脾气了,就会像现在一样耷拉着耳朵,尾巴闹脾气似的扫来扫去。
越是能想起这些事,他越是不想让问萤受到一点危险。
“这样吧,我们再待一阵子。”皎沫说,“你们先走。什么时候雾散了,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去。若是雾太久不散,我们就慢慢走。”
问萤不做辩解了。她在皎沫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顺便踢走一块脚边的小石头。寒觞不想做太多离别的“仪式”,他更担心那样会成为某种不好的预兆。通常随意而轻松的道别才更容易迎来重逢,这是他混迹人间多年总结的经验。
于是,去往天狗冢的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谢辙当然没有忽悠他们,他确实能看得清该如何前进。只是神无君的气息被这紊乱的妖气完全掩盖,寒觞无法再判断出正确的路了。一路上,他们都各怀心事,沉默不语。唯一两人都能意识到的事,便是对于天狗冢的诅咒,他们谁都没再提过。
没关系……既然有神无君在,就不会出事。
应该吧。
走了许久,雾也没有散去,不知两位姑娘那边如何了。现在一定快到午时了吧?可是太阳一点也没有露面的意思。远远望去,四下的雾发着灰白,远处的天仍是昏黄,一切都那么朦胧。就在这时,寒觞竖起耳朵。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什么声音?”
“一种……很难描述的声音。”寒觞比划着,“像是风在拍打窗户,但又像是……金属和云母的声音,中间夹杂着一些怪异的破碎声。”
“你这是什么形容?”谢辙瞪大眼,“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而且到底什么才能发出你说的这种声音?”
“跟我来。”
寒觞二话不说,猛地朝侧前方跑去,好像不再需要谢辙的指导似的。谢辙不得不快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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