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该怎么办?我小时候就开始做生意了,直到曜州讲价能讲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可是师父和宫师姐救了我,他们救了我们所有人。宫注定要留在这里的;角他克服不了心里的障碍,走不出去;小师妹就更别提了。还有你,你以为当年将军府上下闹成那个样子,没有戏楼罩着你,你能去哪儿?回到内陆去,你能保证没有残党仍虎视眈眈吗?就算你说你一个人行,我们又该如何呢?他们若逼你反过来清算我们,你会说吗?你不会的,我信你不会,可到了那个时候,你又怎么办呢?你就死吗?你离开这里是为了自由不是送死!”
商气都不带喘的,近乎声嘶力竭地说了许多。等她终于发泄完心中的情绪,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沉默比死更沉重,也比死寂静。
从那些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里,两人都隐约辨出许多不对味儿的地方。
“将军府……被闹成哪样?”徵迟疑道,“是这么严重的情况么?奇怪,我怎么想不起当时的事了。这么多年,我的记性真的变差了吗?”
“……我好像也想不起当时的事了。”商扶住额头,“好像是和邻里街坊闹得不咋好看。一定闹得很严重,才让我就这么从家里跑出来了。可是……为什么我会没有记忆呢?”
“你看吧!”徵突然有些激动地抓着商的双臂,“我那天就说过了!你真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所有人都有一个概念——‘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可是师父到底做了什么,我们又如何与自己当时的环境斗争?为什么这些印象,我们一点儿也没有留下?还有,不仅对小师妹,我们几个人情同手足。十年来朝夕相处的记忆,的确足够我们拥有深厚的感情。但,我总感觉哪里很奇怪……”
“……”商用力推开他,“你不要再说了!”
“你明明有所怀疑!”徵厉声道,“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埙有能力改变我们的记忆,你我的热爱、信任、忠诚……乃至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我不想听,你也不必多说。”商的语气冰冷起来,“怀疑一旦开始就无止无休,这一点我们明明是有共识的。即使知道了所谓的真相,那又如何呢?在师父的组织下,我们不是度过了非常幸福的十年吗……这应当比变故之前的人生更值得喜悦才对。哪怕真的只是图我们吹奏法器的能力,我也认。这正是我生而为人并存在于此的价值之一。”
“那是你的选择。”徵咬紧牙,“我不愿意这么浑浑噩噩地活。”
“唉。”
第三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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