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天空,不同的夜色下,繁星密布铺出一条银色的长河。
位于安纳利亚行省西北方的欧非罗门户重镇浓马,这里还处于静谧的夜色之中。
不知名的野鸟在林间中发出诡异的声调,随后一抹蓝色的光晕,在它眸底明亮起来,顿时被惊的飞向了别处。
蓝色的光晕亮到最盛,随后又迅速消弭下去。
林野外面,是浓马的高墙,上方的士兵自然也看到了这道光芒,当即一拨拨士兵冲出城门前往林子里。
“陛下?”
“先知?”
还未进到里面,便看到先知摩西与几个骑士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跟在后面的兰斯洛特,他牵着一匹战马,马背上是浑身血迹的萨克普鲁特。
“立即通知浓马行宫里的医师准备!”
兰斯洛特声音凝重的吩咐。
不久,整个浓马行宫慌乱起来,这里留守的人,是第一次见到铁血一般的萨克普鲁特皇帝,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势,可想而知,外面的战事打的有多么惨烈。
到了后半夜,救治的工作才堪堪停下来。
躺在寝宫的萨克普鲁特,因为伤势过重,失血太多,中途反复醒来、昏迷、醒来、昏迷,直到天色渐渐发亮,伤情才稳定不少。
窗外的清晨静谧安逸。
鸟儿在树枝上扑腾、婉转啼鸣,托着药箱的侍女垂首静静的走过铺着红毯的殿廊。
那半掩着的门扇里,一直守着的宫廷医师不时偷偷观察,天鹅绒大床上醒来的皇帝。
“外面怎么样了?先知摩西,还有兰斯洛特呢?”
风挤进窗隙,照着室内的烛火微微摇曳的同时,还有萨克普鲁特虚弱的话语。
羊毛、羽绒铺垫的床榻上,他半阖着眼睛观察了四周,目光最后落到医师身上,向他询问身边最亲近的几人为何没有在这里。
“他们去哪里了?难道我受了伤,他们准备离开我?”
他声音嘶哑,努力的偏了偏头,想要撑起身子。
可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稍微动弹一下,就疼的咬紧牙关。
他低下视线,被褥下的胸口缠裹了厚厚一层绷带,哪怕已经止血,伤势平缓了一些,鲜血依旧将绷带染红。
“呵呵……伤的真重……”
萨克普鲁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伤的如此之重,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天命之选,来到这方世道,该是所向无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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