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一面仔细打量那斗篷女子,见她气度非凡,又出手救了自己,当下咳嗽一声,语气颇为客气的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何在此与人打斗?”他目光落在茶棚内,顿时脸色一沉,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如此伤亡之事,还请姑娘务必说个清楚明白。”
一众捕快表情凝重戒备,只待那捕头一声令下,便要出手将那女子捉拿。
那女子收回目光看向捕头,淡然问道:“你便是常州府衙的捕头?”
魁梧捕头见女子气度不凡,心中不敢大意,点头道:“我名程肃,正是常州府衙捕头,不知姑娘是何人?”
那女子微微颔首,随手撩开裹身斗篷露出纤细腰肢,随即忽然从束腰腰带上摘下一口两尺短连鞘短刀。
众人见她忽然亮出兵刃,顿时如临大敌后退一步,那魁梧捕头也不由神色一变。
却见那女子忽然淡然说道:“本姑娘姓谢名安宁,乃刑部缉刀令,今捉拿通缉重犯石庚丑送往常州府衙归案,还望程捕头予以配合。”言罢随手一挥,将手中那口带鞘短刀扔向了魁梧捕头程肃。
程肃闻言暗吃一惊,急忙伸手将短刀接住凝目细看,只见那短刀做工精细通体暗金制式修长,刀鞘之上刻印着一个烫金篆字——缉。
程肃一见此刀,神色便微微一变。他久居公门,又是负责一方刑捕之事的捕头,自然听说过“缉刀令”之来历,当即又不由仔细打量着那女子,语气颇为疑惑的问道:“姑娘真是缉刀人?”
那女子没有表情的又从怀中取出一物举在手中,却是一方同样色泽暗金的小巧的令牌,上面刻印着一个朱红篆字——刑。
程肃看到那面令牌,神色又是一变,诧异道:“这是刑部所发拘令,确是缉刀人之凭证……”
那女子翻转手中令牌,另一面同样镌刻着一个朱红之字“捕”,她淡淡道:“程捕头若还有疑惑,本姑娘身上的告身文书也可一并让你查验。”
“姑娘言重,不必,不必。”程肃连忙摇头,将自己的佩刀还刀入鞘,同时上前几步,颇为恭谨的将那口短刀递还给女子,十分客气地说道:“这拘令刑刀错不了也做不得假,的确是出自刑部的缉刀令。方才得蒙姑娘出手相救,程某感激不尽。”言罢抱拳施礼。
一众捕快面面相觑,俱都现出疑惑之色。程肃忙摆手道:“把家伙都收起来,这位姑娘乃是大名鼎鼎的缉刀人,不得无礼。”又对那女子含笑抱拳道:“适才是程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见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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