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早八点前)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哎呦!”
“嫂嫂!疼!疼!”
跑马场旁的木屋中,传出了阿兰的痛呼。
“?”
一旁宽阔的围栏里,
没系任何缰绳,全身光溜溜的几匹骏马耳朵动了动,马头抬起朝木屋方向好奇的望去。
“白高都去过的男子汉,这点疼都受不住?”
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见后续没有了动静,骏马们继续悠闲的甩起了马尾巴。
木屋中,
炉火甚是旺盛,铁炉上放着的铜水壶冒着热气。
旁边的寻书只穿了件贴身的衣服,弯着腰正在被徐载靖院儿里的夏妈妈洗着脑袋。
寻书不远处,阿兰正坐在摆着一面铜镜的桌前,身后站着青云的娘子花清,花清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给阿兰整理着头发。
“擦擦。”
夏妈妈给寻书洗完头后,递出一块毛巾道。
待寻书接过毛巾,夏妈妈走到一旁开始在一条皮带上反复抿着剃刀。
坐在一旁的殷伯喝了口酒后,跛着脚走了过来,帮寻书擦着头发。
夏妈妈则走到阿兰身边,用剃刀在阿兰绷直的鬓角和脖后理了理。
一刻钟后,
花清和夏妈妈站在两人身旁,花清又帮着阿兰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皱后,笑道:“打理一番,也是个俊俏的!”
殷伯看着打理了头发,换上新衣的阿兰和寻书二人点头道:“嗯!也终于像是个武阶在身的了。”
听到这些话,阿兰和寻书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们来大周的时候穿邋遢的羊皮袄,整日侍候马匹少有打理自己。
在徐家待了几年虽有改善,但还从没如今日这般,又是专人梳头,又是剃刀修鬓角的对待。
“吱哟~”
木屋门被推开,
手里握着几根丝绸发带的青草走了进来:“嫂嫂,我觉着这根蓝色的发带不错,正好能挡一挡他们俩额头上.”
话没说完,看着屋中的两人,青草脸上浮起笑容,道:“哎呀!这两位俊少年是?”
屋子里又传来了一阵笑声。
随后,花清迈步走了出来:“我去和内院儿说一声,咱们准备走!”
看着不远处正在喂马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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