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向背。
宁太后陷入沉思之中。
王安见状便说道:“陛下,这只是臣一家之言,再者方才两位宰相的顾虑不无道理,所以臣觉得或许可以采用一个折中的法子。”
宁太后此刻望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重视,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安徐徐道:“陛下可命织经司北上,配合淮安郡王麾下的将士尽快肃清河洛城内潜藏的敌人,同时组建江北各地的官府,并且厘定军事院和统兵将帅的权责,待时机成熟便可启动迁都大计。”
宁太后赞道:“学士之言颇为周全,哀家定会仔细斟酌。”
“谢陛下称赞。”
王安躬身一礼,随即退了回去。
“迁都之议牵涉甚广,还请诸位卿家多加思量,可上折细说,也可来找哀家面禀。”
宁太后似乎有些疲倦,淡淡道:“今日便先到这里罢。”
“是。”
众人行礼告退。
两位宰相刚出文德殿,苑玉吉又急匆匆地赶来,说是宁太后忽地想起一件政务,请他们折返一趟。
等薛南亭和许佐返回东暖阁,发现年幼的天子已不在此处,而且很多宫人都已退下,这时宁太后开口说道:“皇帝年幼,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哀家让他去后殿歇息一阵,二相请勿见责。”
两人连道不敢。
“苑玉吉,为二相赐座。”
宁太后不等他们推辞,便问道:“你们如何看待王学士的进言?”
薛南亭和许佐只好告罪落座,前者沉稳地说道:“回陛下,王安仲所言非虚,但是想要让江北百姓归心,朝廷是否北迁并非最重要的因素。只要朝廷派去北边的官吏清正廉洁,再对战乱频发之地减免徭役赋税,进而鼓励农耕赈济民生,百姓自然就会认可朝廷。相反若是朝廷不能善待子民,即便立刻迁都河洛也无济于事。”
宁太后略显不解地问道:“薛相为何方才不肯明言?”
薛南亭诚恳地说道:“陛下,臣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臣敢断定迁都一事这么快形成浪潮,是淮安郡王身边的人在暗中推动。现如今局势渐趋明朗,朝廷若北上必须要依靠淮安郡王,以他如今的权势和威望,届时臣等很难阻止他插手朝政。臣未曾当众驳斥王安仲,便是想看看他们的决心究竟有多大。”
“原来如此。”
宁太后微微颔首,继而看向许佐问道:“许相?”
“陛下,其实臣一直在思考淮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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