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大部分细菌病毒对我都是不起作用的,因为我的生理结构跟你们不大相同。你也瞧见过那位马蒂陶拿枪打我的结果嘛。”
他腾出一只手,对后视镜指指自己的脑门。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浅浅的凹坑,不仔细简直瞧不出来。詹妮娅默默地抚摸起腿上的菲娜,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赤拉滨,有点跃跃欲试。“生物从来不是最危险的东西,”赤拉滨又继续说,“危险的是环境,瞭头,从来都是环境。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要打死一只咬人的狼对你们多容易呀,就算漫天飞鲨鱼也不算多难,可是污染、沙漠化、海平面上涨……对你们就不那么好料理了吧?”
“这和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关系吗?”
“咱们要去的地方,这么说吧,它的底部藏着一个大塞子。假如你们这儿是个空的小鱼缸,只要塞子拔掉,水就会立刻灌进来,整个环境当然也就改变了。在那种环境里,咱们可能连一秒都留不住。”
“你是说我们会死?就像被溺死?”
“那倒不太一样。”赤拉滨立刻说,“具体的情况要取决于运气。不过既然咱们谁也没有控制运气的本领,情况确实不太妙。闯进那里以后我们可能会遇到水,遇到火,遇到任何一种你想象得到或想象不到的情况,取决于塞子被拔出来的时长。要是时间拖得太久了,那就连我也说不清情况会发展成什么样。”
“听起来你说的塞子更像是个异空间传送门,或者地狱的入口。”
“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我们在无穷地质学里通常不用‘地狱’这样的词。”
“什么地质学?”
“无穷地质学。”赤拉滨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这词对你有点陌生,瞭头,不过它其实一点也不难懂。这就像你们的宇宙学,说到底是要靠各种方法弄清楚那些我们到不了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还有它们生成的顺序和最后的结果。当然,还有它们之间对彼此的影响。有一批人,一批自古穿着长袍子、戴着尖帽子的人,认为那些我们去不了的世界之中存在一个完美地点,你可以把它称作是‘天界’,只要到达那里就意味着了解和掌握世界的一切。但那地方是轻易抵达不了的,你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抵达的,因为它被无数危险现象包围着,就像是漂浮在无底深渊高处的一个孤岛。这些带有危险现象的深渊在性质上非常致命,相信天界论的人就把它们统称为混沌海。他们认为混沌海的浪潮会定期涌起,涌到他们所立足的干燥土地上,把天界与混沌海的少量性质带入到相邻的世界中。他们正是依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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