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藩勾了勾嘴角,压低了声音,说道:“怀玉,可是这回,毕竟是要击斩徐道覆啊,这可是我们打了二十年的老对手,仇深似海,不死不休,你难道就想放弃这个亲手报仇的机会吗?”
孟怀玉的嘴角也轻轻地勾了勾,转头看着刘藩,欲说还休,却是对着身边一直站着的几个传令兵说道:“你们且先退下,我和刘副帅有军机相商。”
几个传令兵和护卫应声而退,大旗之下,三十步内只剩下了这两位主将,孟怀玉轻轻地叹了口气:“阿藩哥,你跟我说实话,这一路以来,你一直有意无意地提醒我不要给田子太多建功立业的机会,有条件最好是我们自己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对寄奴哥的决定和布置有所不满吗?”
刘藩咬了咬牙,低声道:“怀玉,我们也是多年的兄弟了,我跟着我大哥希乐,加入北府的时间比你稍长一点,但也就是一批人的事,两三年的区别罢了,基本上还是属于同一辈,也可以说是最初的那代北府老兵,对吧。”
孟怀玉点了点头:“是的,淝水之战时我还太小,没到成丁的年龄,进不了北府军,那是非常遗憾的事,阿藩哥你加入的比我们早,后来回乡时我就是听多了你说的打仗的故事,这才决定一辈子成为北府兄弟呢。这一晃下来,快有二十年了,怎么会突然提这事呢?”
刘藩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不仅是第一批进的北府,而且也算是京口本地人,乡里乡亲的,这层关系,在我们最早的那批北府老兵里,可是非常紧密的,除了是战友,还是同乡,知根知底,军旅之外,也是在农事里互相帮忙,这份感情,是后来加入北府军的新人们,不能相比的。”
孟怀玉笑道:“阿藩哥,你和希乐哥才是老京口,我家是从北方逃难才去的京口,要不是寄奴哥出手相助,恐怕都要变成刁逵的家奴,这会儿早就没命了,是你们收留了我们,分给我们土地,教会了我们如何在南方耕作水稻,而寄奴哥,希乐哥,包括你阿藩哥也没少指导教育我们武艺和一些用兵之法,这些恩情,我们一直记在心中,在我看来,你和希乐哥也一直是我的大哥呢。”
刘藩微微一笑,说道:“希乐哥流年不利,被刘婷云这个贱人所拖累,以至于兵败桑落州,寄奴那里可能听到了一些离间兄弟之情的屁话,说什么希乐哥是要跟他抢位置,对无忌哥和道规是见死不救,导致他们败的败,死的死,最后又打了个大败仗,所以寄奴哥对希乐哥有了一些想法,这也怪希乐哥这些年来一直也不太服寄奴哥,跟他明里暗里没少争,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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