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杜蔚国的声音,茅爱衣又惊又喜,眸子睁得大大的。
「呵」杜蔚国嗤笑,松开了小太刀:
「当然是我了,换成别人,估计脑袋都被你的快刀削掉了。」
「当啷」小太刀跌落在地,茅爱衣连忙单膝跪地:
「抱歉,先生,我太失礼了!」
「行了,起来,我跟你开玩笑呢。」
杜蔚国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在她跪下前,硬生生把她薅了起来。
「茅爱衣,你现在应该不缺钱,怎么住这么个破地方?再说,你这房间也太简陋了。」
这间卧室,只有一张小床,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都是旧的,除此之外,啥都没有,空空荡荡。
其他房间也是大差不差,家徒四壁,寒酸的不行,属于小偷来了都得抹着眼泪留下几块钱再走的那种。
对手下人,杜蔚国还是很大方的。
茅爱衣现在帮他管着港澳台的面粉生意,可以从中抽走一成红利。
听起来好像不多,事实上,每个月差不多都有几十万进账,美元,折算成港币足有几百万。
当然,这些钱她要养手下,不过剩下的也足够锦衣玉食,就算穷奢极欲也不在话下。
茅爱衣露出一抹羞赧之色:「先生,这里挺好的,家具什么的,我简单惯了,用不上。」
「鸭寮街的环境复杂,进退都有余地,警察不怎么来,离港口也足够近,做事更方便。」
茅爱衣的出身决定了她习惯隐藏在黑暗中,在阴影里行走,而且她现在做的,也不是啥光明正大的行当。
所有,鸭寮街这种混乱无序的地方,确实会让她更有安全感。
杜蔚国点点头:
「行吧,算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茅爱衣,平时你睡觉就这么睡啊?你不累吗?」
茅爱衣刚刚是从床上翻起来的,在感应到杜蔚国之前,她是处于睡眠状态的。
但是她却穿戴的异常整齐,全身黑色作训服,连长筒军靴都没脱,鞋带系的紧绷绷的。
一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模样,她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很显然,平时就是这样睡的。
「先生,我,我习惯了,不累。」茅爱衣摇摇头,表情略显尴尬。
她说的是实话,她是死士出身。
什么叫死士?说白了就是刺客,一旦被发现马上就自戕的那种,同时也是主人的贴身保镖,挡子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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