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渎城驿馆内,几位辽东郡的从事按照礼节,安排宋宪住下来。
宋宪虽然浑身狼狈不堪,但朝廷使臣的架子却端得很到位,不是嫌茶水烫了,就是嫌驿馆的小吏没眼色,都不知道帮忙把自己的坐骑清洗一番。
说到坐骑时,宋宪装腔作势的说道:
“此马乃是我的心爱之物,能从长安一路来到你们这穷苦之地,全赖此马,一定要照应好,断不可有失。”
说完,他还小声问几位从事:
“我的爱马在驿馆,不会被人偷走吧?”
郡守府的几个从事眼中满是鄙夷:
“上使放心,马在我们这里只是寻常之物,并不会有人惦记。”
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边关啊,马比人还多的地方,居然担心会不会偷马,朝廷使臣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喝完茶,宋宪又指使驿馆里的小吏烧水,他要沐浴更衣。
洗澡时,这家伙还装模作样将自己的行李也搬到了洗浴房,生怕别人惦记,这样的举动,就更让人鄙夷了。
但按照礼节来说,几个从事还不能离开,得陪着上使才行。
他们闲着没事,来到后院的马厩,想看看上使惦记的马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会儿后院的马夫正在清洗马身上的泥污,见他们过来,便指了指马鞍上雕刻的公孙瓒三个字。
“这是公孙伯圭的马?”
“此马浑身雪白,体态雄健,确实是一匹宝马,但为何雕刻着公孙瓒的名字呢?”
几个从事苦思冥想一会儿,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应该是上使路过右北平郡,不知通过什么手段从公孙伯圭手中讨到了这匹马,说什么从长安一路骑过来,真是一派胡言!”
没见朝廷钦差之前,他们其实对朝廷还有些期盼,觉得大汉或许还有中兴之日。
结果见到上使,才发现朝廷早已经外强中干……派往各地的使臣,连个仪仗都组不起来,坐骑甚至还要向地方郡守索取。
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盼头啊?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公孙度的耳中:
“骑的居然是公孙伯圭的马?这也太有损国体了吧?宰几只羊,晚上我要请上使吃羊肉。”
到底是扮猪吃虎还是外强中干,吃顿饭就能看出来。
公孙康问道:
“父亲,若这位上使寒酸潦倒,不如直接将他擒下来,砍了祭旗吧,正好安抚一下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