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稍有迟疑三口人立刻就翻脸,说我是白眼狼,好不容易把我供到大学毕业,结果我翻脸不认人,到处跟人说自己瞎眼,养了个狼崽子…”
李牧听得目瞪口呆,类似的事情他曾有耳闻,但却从来没有像林清雅这么极端遭遇的,西岭煤矿对计划生育抓的也非常严,除了井下掘进工可以生二胎,其他一概不许,也有人跑回农村老家偷生,隔多年之后再接回来,但接回来也不敢改户口,还一直对外宣称是自己亲戚的孩子,不过这些家庭都对二胎的孩子非常疼爱,无论男女,原因很简单,父母觉得亏钱了他太多,想好好补偿。
可是,林清雅的遭遇正是一个极端,她的父母非但不觉得亏欠她,反而觉得她亏欠了他们,难以想象林清雅怎么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毕业。
林清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情绪竟然没有太大的波动,反而越来越轻松,接着说:“我二姑年纪大了,今年去看了看她,她两个儿子都不太孝顺,可能也是条件有限的原因吧,她现在跟我二姑夫还靠着种那一亩三分地度日,齐鲁跟其他省不一样,这里人均耕地面积特别少,连一亩都不到,他们俩也就能种点口粮,万幸农村都是用粮食加少量的钱换煎饼烧饼这种主食,他们还能勉强度日,而我这些年,瞎了眼似的拼命去讨好家里的三口人,一直没能真正报答我二姑和二姑夫,走的时候,我把咱们今年发的年终奖都给他俩了。”
李牧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你哥结婚的钱你一分都不该给。”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是啊,其实我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理,任他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他们也不会真的上吊,那笔钱要是给我二姑和二姑夫,起码够他们养老了。”
说着,林清雅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对李牧说:“你不知道,今天我出门的时候跟我爸妈说,我说这么多年我回报这个家回报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我哥结婚的钱我也出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理会他们提的任何要求,如果明年我还回来过年,我会给他们五千块钱的生活费和住宿费,如果我不回来,就算了,你不知道他俩的表情有多难看,想骂我呢,我没给他们机会,提着箱子就走了,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当时真潇洒。”
李牧笑道:“听你这么说,倒是挺解恨的。”
林清雅眨眼一笑,调皮的说:“我也这么觉得,虽然也觉得不太应该,但想想还是觉得挺爽的,以后不能再活的这么傻了,要对那些对我好的人好,对我不好的,我做到问心无愧也就可以抛到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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