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走着走着,就有一人忍不住道:“鲍先生,刚才大将军派人过来,你何必要那般说话呢?不如干脆就过去见过大将军,万一惹怒了大将军,岂不是对将军不利?”
鲍敬言喘了几口气,才笑道:“你们可不用为自家的大将军担心,他不会就因为我的几句话,就气昏了头,更不会做出过激之事,要是连这点城府和涵养都没有,他哪里能在北地做大!”
他的这番话,可就没有人敢随意接话了,涉及到王浚的威严。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弱弱说道:“如此一来,先生何时才能离开,该不要被一直关着才好……”他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才将空着的一只手摆摆,说道:“我自喜欢听先生宣讲,只是咱们到底是兵丁,乃是粗鄙之人,比不得先生尊贵,哪能让先生这么有学问的人,一直待在这里啊?”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劝着鲍敬言暂时低头,先离开这里再说,毕竟此时的鲍敬言,看着还是风度翩翩,但其实离得近些,都能闻到身上的一股臭味,衣衫也多有污迹——被近乎软禁,又跟着军旅一路疾行,这样的情况也是理所应当的。
见众人都为自己担心,鲍敬言反而笑着说道:“你们多虑了,我既然让人那么传话,就有着信心,那位大将军现在还没看清楚局面,等他清楚了,就得来找我了,让我给太守带话。”
听他这么说,众人不好多言。
不过,边上也有那些未曾听过鲍敬言讲学,又或者根本不以为意的,闻言却忍不住嗤笑,觉得这鲍敬言当真可笑,自视甚高不说,还将自己背后的那个太守,给看得太重了。
“大将军身兼两州刺史,又有大军在手,连诸多凶残的胡人见了咱们大将军,都得低头,他陈止不过就是幽州下面一个郡的太守,无论是地盘还是人马,都得听咱们大将军调动,难不成大将军还要去求他?”
“可不是么?要不怎么说,这些读书人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分不清虚幻现实,早晚吃亏!”
“我倒要看看,这个狂生最后是什么结果!”
任何地方都不缺那些妒忌与好事之人,这些人本身地位不高,但最喜欢看的,就是原本高高在上的人,在他们面前落难、倒霉,往往还会起哄相迎,更何况现在有了上面的授意,他们做起来更是毫无心理负担。
而且这群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鲍敬言身边的那群人也能听得清楚,登时就有人怒目而视,但换来的却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仿佛能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