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你。”
荆迟虽然受罚,心中却想,既已受刑,看来先生不会生气了,便欣然答应。我见他这些神态,知道他虽然听命,但是还没有戒惧之心,灵机一动,便道:“荆迟,方才罚你,乃是军法,你好歹从我数年,也算是我的弟子,作为师长,我也要罚你不从上命,这个刑罚你若是不想受,可以断绝师徒恩义,我就不再管你。”
荆迟一听连忙道:“先生尽管责罚,弟子并无怨言。”他可是颇以身为我的弟子为荣,怎肯破门而出。再说若是真的断绝师徒恩义,不说如今我的身份,就是别人的耻笑也是受不起的。
我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我门下虽有铁律,可是对你却只有一种惩罚,小顺子,你待会儿到他帐中监督他抄写军规百遍,不许他偷懒,找人代写。”
李显忍不住笑道:“早就听说随云你最喜欢罚荆将军抄书,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荆迟苦着脸应诺,看看齐王,心道:“我可再不敢和他作对,罚我抄写什么兵书军规也就罢了,若是先生恼怒起来,罚我抄写那些四书五经可怎么办呢?
接下来,齐王给我引见了军中众将,其中有几人我颇为留意,樊文诚、黄龄,齐王身边亲卫军的统领,夏宁、罗章乃是齐王麾下有名的猛将,这四人都是齐王的亲信,当年太子李安就是拿了兵符也调不动他们。雍王方面的将领我虽然也认得几个,可是如今长孙冀远在关中,裴云屯兵长江北岸,司马雄更是统领禁军,如今自然都见不到,剩下的这些将领我虽然多半听过,却也很难引起我的注意。之后齐王下令十曰之后全军大比,命众将各自准备,言语中隐隐暗示大比之后就要出兵攻打北汉,众将这几年本就隐忍得难受,听了这个消息自是人人振奋,都想着在大比之中占先,也好出战之时打头阵。
等到众将退下,我本想去自己的营帐休息,却被齐王硬扯到了他的寝帐,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的营帐也得小顺子他们整理好了才能入住,所以我就舒舒服服的倚在齐王那张大床之上,而齐王则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好像等我问他什么。
我却是装聋作哑,好像不知道他在等我问他出兵之事,其实仔细想来,如果不是皇上和齐王都想着出兵平汉,又何必这么紧张两人之间的芥蒂呢,更用不着皇上亲自写信相请,还要派了虎赍来催我前去,齐王也未必就这么急着去请我,否则我就是再休息几年恐怕也不要紧。
过了片刻,李显终于苦笑道:“随云,你不要装聋作哑了,还是快点说说你对这次出兵有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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