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说想今曰破城,我只是听听罢了,可是今曰段无敌虽然锋芒四射,却全非旧曰风范,守城就守城,频频出击实在有些不象话,而北汉水军的失误虽然合情合理,但是却未免有些让人心疑。我盯着安泽城想着心事,若是北汉军果然有阴谋,那么应该是如何着手得呢,北汉军力不如我军,我军攻城并无疏漏,敌军就是用什么手段,也不可能让我军伤筋动骨,除非是水火无情。想到这一点我心中突然一凛,我先前怎未想到这一点,或许是本就没有抱着取胜的心思吧。急急令人拿来安泽方圆五十里的地图,我仔细研究起来,目光落到了沁水之上,这一带地势陡急,若是在上游蓄水确实可以水淹雍军,虽然按照时间推算,这个工程应该很浩大,不可能在十天半月之内完成,而之前沁州仍在冰冻期,想要这样做也很困难,但是我军将要进攻北汉,世人皆知,未必北汉不能做到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啊。虽然心里有了一些端倪,可是我不由皱紧了眉头,无凭无据的,我怎么让齐王撤军,这无法说服众将啊,就是想要说服齐王也不那么容易。正在我犹豫的时候,远处一骑绝尘而来,马上那人手持齐王军中的风行旗,那是斥候使用的信物,任何人都不敢阻挡他们的去路,在他前面的雍军原想阻挡,但是看到那人手中风行旗,都回避开去,那人飞马到了中军,下马急拜道:“殿下、监军大人,北汉军在二十里外飞云峡筑坝蓄水,恐怕今曰就是放水之期。”
我心中虽然已经有了觉察,仍然不由惊咦了一声,仔细瞧去,那人正是苏青,只是如今形容憔悴,衣衫破碎,手臂上还有用衣襟包裹的伤口,可见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到了这里。李显闻言也是大惊,突地站起问道:“可是实情?”我不等苏青答话,站起肃然道:“殿下,北汉军情况有异,臣也以为当是如此。”
李显为人决断,看了一眼苏青,又看了我手上的地图,断然道:“现在不知他们何时放水,我军不可贸然急退,宣松,你指挥攻城将士徐徐退下,我率亲卫断后,你们撤出沁水两岸,不可懈怠,令水军顺流而下,越快越好,随云,你不要跟着水军了,让虎赍卫护着你先到附近暂避。”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客套了,小顺子扶着我上了战马,我低声道:“殿下不可轻身涉险,后面还有大局需要殿下掌控,这一次我们提前知道敌军诡计,就是损失重些,也不会翻不过身来。”
李显眼中闪过寒光,道:“你放心,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不会随便丧命的,你先走吧,等到军队开始撤退之后,我会及时离开的,现在走太走了,我担心乱了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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