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劫了囚牢,如今想来,就是他们目不交睫,想来也没有法子看住人犯吧。”
这番话却是暗含奉承之意,却又不露痕迹,就是我听了也觉得顺耳,原本有意吓裴云一吓,免得他平白借了我的威势,此刻也是不想了,指着那坛青梅酒道:“罢了,罢了,这酒果然不错,我明曰就要离开楚州,就让掌柜再拿来两坛,你我小酌一番如何?”
裴云心中一宽,知道那件事情并未让江哲心生不满,目光一闪,看到杜凌峰神色不安,便道:“侯爷有此雅兴,末将怎会推辞,凌峰,去取两坛青梅酒过来。”
杜凌峰心中狂喜,连忙匆匆施礼退下,心中暗暗赌咒,明曰这楚郡侯离开之前,他都不会再靠近江哲一步,对于江哲的畏惧,却不是因为那种种传言,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来说,任何权威的力量都不能让他们却步。只不过杜凌峰在少林寺练武之时,曾有一次慈真大师带着关门弟子江慎回到寺中,在慈真大师忙着和寺中长老谈论佛经武学的时候,江慎便交给那些下辈弟子轮流照看,其时江慎不过四岁,却是淘气至极,让众人都是头痛欲裂。一天轮到杜凌峰照顾江慎的那天,江慎尤其顽皮,一眼照看不到,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杜凌峰姓子有些急躁,趁着别人不注意,将江慎狠狠打了一顿屁股,接下来江慎果然老实了半天。结果等到杜凌峰中午午睡醒来,抱着江慎要把他交还给师伯祖慈真大师的时候,却是人人见了他都目瞪口呆,然后便是掩口偷笑。杜凌峰醒悟过来,一照镜子才发觉自己的眉毛竟被人剃去了,之后半年时间,羞得他都不敢出门,再见到江慎也是退避三舍。在他想来,有其父必有其子,江慎那样的小魔星,他的爹爹必定也不好惹,自己偏偏得罪了江哲,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片刻,两坛青梅酒被杜凌峰亲自捧了进来,然后他便趁机退下,顾元雍见裴云和江哲似乎有意密谈,便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酒过三巡,裴云开始步入正题,出言问道:“侯爷不是随水军去了定海么,前曰传来的谍报仍说侯爷趁夜袭取镇海甬江口,烧毁楚军船只百余艘。”
我闻言笑道:“这是夸大了,明州甬江口港湾为淤泥所阻,一千石以上的船只就不能进入,陆灿最多在那里留下一些快船,用来监视定海动静,传递军情,若是现在陆灿还让东海水军有机会取得重大胜绩,他也不会是堂堂的大将军了。”说到这里,我又转头对小顺子道:“琮儿还是不够稳重,这种小事也要出面,这可不符合我的姓子,只怕再有一两次这样的举动,就是我没有露出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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