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砍预算。
该花的钱一定会花,该省的钱,一厘钱都不多余。
大明军在塞外大胜,京城的百姓们是能够感同身受的,上一次大胜捷报传入京师,可有不少人张灯结彩,甚至连青楼的娼妓都唱着戚帅北伐的戏码。
打胜仗,能够鼓舞信心。
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盛景之下,只有一处哀鸿遍野,精纺毛呢的价格开始暴跌。
大军大胜本该是一剂强心剂,狠狠的扎在精纺毛呢的市场上,可这个赌场,和别处完全不同,京师内外都在开心,只有赌场的赌客们在哀嚎。
精纺毛呢的价格在二月就已经开始反复横跳,在十三银每尺到十九银每尺剧烈的波动,在捷报传入京师,皇帝犒赏三军的消息之后,价格立刻下探到了九银每尺,而且还有狂降的趋势。
这不是技术调整,是崩盘。
就连操盘的朱翊钧都看不懂这个妖市,在他准备收紧精纺毛呢的出货量时,精纺毛呢的价格再次狂飙到了十七银每尺,算是稳住了市场。
正如王崇古之前逃离的原因,这个帛币市场,已经到了大涨大落的剧烈波动期,连王崇古这样的大鳄鱼都畏惧这种局面,风越大,浪越高,鱼越贵,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这风太大了,王崇古这个逐利的商人,也怕翻了船。
朱翊钧只能感慨一下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他这个操盘手都把握不住。
九银每尺的时候,有人跳了通惠河,十七银每尺的时候,有人在燕兴楼设宴款待。
次日的清晨,三月初二,大明皇帝还有一天就要大婚的情况下,出现在午门的城门楼子上,而午门之下,人山人海,这些人都是来看杀头的,邪祟,人人得而诛之。
刑部尚书王崇古起了个大早,穿着朝服,坐在监刑台上,等待着日头缓缓升起,刑场在午门前的御街上,摆出了老远,一次斩首七百余人,对于场地的要求还极为苛刻,在午时刚到的时候,一众案犯被押送入了刑场。
光是验明正身,就花了三刻钟的时间,大理寺卿陆光祖在刑场之间穿梭,不断的审查着,这已经在天牢里被刑部都察院点检过一遍,大理寺刑场是第三次点检,验明正身了。
能在三次验看下,还能狸猫换太子,把案犯掉包的,手眼通天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不做皇帝?
王崇古一手拿着笏板,一手提着下拜,走到了午门之下,大声的说道:“臣王崇古领命督办合一众案,合一众案首太仓王氏女王桂、太仓王氏外室男宿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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