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住这种涨跌?这些遮奢户还有用,他们还是出海商贸的主力军,还是投资手工工坊、机械工场的主力,这么玩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十五日这天,王谦再次入宫,这一次他拿的是一沓兵部会同馆驿的承兑汇票,每一张一万银,这是承兑汇票的最大面额,而王谦手拿了整整一百张,民间更喜欢把承兑汇票,称之为银票,他入宫面圣是来履行自己的承诺。
在涉及到朝堂之事的时候,王谦是非常听话的,老爹让他捐给海事学堂,王谦没有任何的抵抗,欢天喜地的把银票送到了陛下的面前,他享受这个赚钱的过程,而不是为了这些钱,虽然真的很多,但这都是因为皇帝的授意,他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王谦真的不怎么缺钱。
“王谦啊,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即墨张氏的家主,七日前跳了河,整个张氏分崩离析,田没了,银子也没了。”朱翊钧看着一沓银票,叹了口气说道,每一张银票上都带着血。
即墨张氏在山东密州,也算是个绵延了数百年的世家大族了,钟鸣鼎食,即墨县半数都姓张,王谦这次的操纵船引,直接把即墨张氏给搞散了,这么大个家族,凌云翼动起手来,都是慎之又慎,在张氏配合清丈后,就没有找过他们的麻烦。
张氏甚至躲过了兖州孔府的轰然倒塌,结果张氏栽在了船引上。
张氏在七万高价收入了大量的船引,然后跌到了七千两的时候,张家的家族,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直接气死了…没几天新任的张家老大,也跳了河,因为又一次剧烈波动,张家数百年的积蓄,彻底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一万七千银每张的时候,出清了这些船引,还不够还债的。
张家家主计穷,跳了河,张家彻底树倒猢狲散。
“陛下,他们活该。”王谦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给这些遮奢户们一点教训看看,他们还会觉得朝廷管的太宽,手伸得太长,却全然不知,朝廷塑造的规则也在保护他们,这次船引,如此剧烈的波动,直接告诉了遮奢户们,完全自由的投机,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即便是松江学派,也不主张完全自由,而是主张秩序自由。”
王谦也去听过林辅成宣讲,整体而言,林辅成讲的没什么问题,自由首先是遵守大明的公序良俗和律法,如果这都不遵守,那不是自由,是无法无天。
“你这个教训也太大了。”朱翊钧揉了揉眉心,开口说道:“手段应该温和点的。”
“陛下,这就是投机,他们连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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