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是非常适用的,国朝衰弱,意味着哪哪都是堵不上的窟窿,皇帝路上出点差错,那就是天翻地覆了,但凡是皇帝能出去溜达的时代,都是国朝上升期。
张居正十分谨慎的判断了形势,确定了天子可以出行,而且是非常有必要,张居正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大明国力在上升的大背景下,陛下出行,有助于人心的凝聚。
万历十年十月初二,文华殿内廷臣们在彼此商议着一件事,看起来情绪非常激动,和皇帝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而月台上极为威严的天子,一甩手说道:“一切从简,不必再议了。”
朱翊钧来回都是走驰道,自然不必过分折腾百姓修桥补路,而他也没有在天津卫修建行宫的打算,大明在天津有皇庄,一个名叫燕正楼的酒楼,宫里的三号人物李佑恭已经提前前往筹备了,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陛下,天子出行,还是得威严一些,这是不是过于简陋了?”张居正看着礼部尚书万士和,万士和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神情,月台上这位爷什么性格,举世皆知,连远在泰西的费利佩二世都知道皇帝的节俭了。
“大明军不够威严吗?土蛮汗、俺答汗可是有话要说。”朱翊钧看着张居正反问道。
大明京营锐卒三万,水师精锐三万,这排面还不够大吗!就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有这样的排面?谁敢说不够威严!
就这阵仗摆出来,朱翊钧就是穿短褐出席,没有人敢轻视大明皇帝。
张居正只好开口说道:“那倒是非常威严。”
皇帝不要面子,朝廷要不要面子?陛下下面这些大臣们要不要面子?张居正绞尽脑汁,最终也没能想到一个说服陛下的理由。
朱翊钧笑着说道:“靡费还不如赏赐给军兵来的实际。”
“陛下圣明。”张居正当年种下节俭的种子,现在收获了大嘴巴子,陛下连必要的仪仗都是能省就省,这谁看了,不说张居正这个帝师元辅苛责皇帝?
保守派曾省吾,颇为无奈的说道:“陛下,臣还是以为,此番前往天津卫是极好的,但是有坊间议论南巡之事,臣以为不妥。”
“哦?”朱翊钧看着曾省吾问道:“大司马觉得南巡不妥?”
“诚如是也。”曾省吾俯首说道:“应该北伐。”
曾省吾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惊讶的看着曾省吾,一时间分不清楚曾省吾的成分,到底是保守还是激进,皇帝亲征北伐?大司马这话,确定是保守派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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