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前门楼子听戏,就是遛鸟,当真是让王崇古羡慕。
“王次辅,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万宗伯现在看着精气神好了,那也是放下了庶务,不必劳心劳力而已,真的回内阁,不出几日,还得病倒,万宗伯又不像王次辅这般身子骨这般硬朗。”沈鲤笑呵呵的说道。
王崇古是进士,但也是拿的起刀、杀过倭寇、杀过北虏的进士,他身体很好,七星环首刀用的很好。
张居正面色有些犹豫的说道:“陛下这个李开芳公式,是不是有点吹求过急了些?”
“祖宗成法也。”沈鲤平静的说道。
沈鲤现在是大明顶层的统治阶级,即便是他不贪赃枉法,就是阁臣这个身份,就能恩荫子孙了,比如沈鲤老家有榨油坊三家、书坊七家,地方衙门再胆大包天,巧立名目也不敢收到他们家头上。
王国光嘴角抽动了下,呆滞的说道:“沈宗伯,祖宗成法,可不能胡说的。”
这沈鲤比万士和还擅长祖宗成法,一上来就以郭桓案解决了稽税院法理的问题,给贱儒们狠狠的吃了一记窝心脚,这还能是祖宗成法?
沈鲤拿出了一本实录说道:“这是宣宗实录的第六十一卷,宣德五年正月戊午,刑部都察院劾奏,天下来朝,布政司、按察司、福州先等衙门,官旷职税逋粮负八千余万石,公事不完以数万计,今皆朝觐而来,请付法司治罪。”
“上大怒曰:朕尝念临下太严,下或失措,故每事存宽恕,乃今流于怠弛,岂宽恕之过邪!”
“八千万石的欠税啊!”
王国光一个激灵,猛的精神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问道:“多少?欠了多少?!”
“八千万石。”沈鲤把实录递了上去,啧啧称奇的说道:“洪熙元年,仁宗皇帝免了之前的欠税,这是宣德元年到宣德五年,五年攒下来的欠税,八千万石!”
王国光倒吸一口冷气,让大明小冰川气候都缓解了一些,八月十五还是中秋节,但是王国光已经开始发抖了,他立刻大声的说道:“稽税,必须稽税!用尽一切手段都要稽税!不稽不行!”
永乐年间的欠税,都已经在洪熙元年被仁宗皇帝免了,仁宗皇帝无愧于自己的仁字。
沈鲤继续说道:“你往后看,宣德五年开始稽税,宣宗皇帝要求,这八千万石必须尽数追欠,波及十三司诸衙门,数以万计官吏被罢免。”
宣宗皇帝并不柔仁,亲叔叔、在靖难之中立下了汗马功勋的汉王朱高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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