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气鄙夷,「她出车祸之前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你不知道?」
那天她正好是参与救援的其中一人,这个女人有身孕这事还是后来和他们一起随行的医生告诉他们的。
她甚至还清晰的记得,当时那么大的雨,在把人从车里救出来时,女人的手还死死的护着腹部。
同为女人,生平最恶心的就是这种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却对家里妻子不闻不问的男人,正当她准备直接开骂时,一抬眼便看见男人惨白难看的脸色,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一般,到嘴的话也不得不咽了下去。
人都死了,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总之,人现在不在我们这儿,」护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想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殡仪馆的人不是你们联系的?」
聂南深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脑海里只有不断重复的那句话——
她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身孕……孩子?
所有清晰而冷静的思绪都在此时被这几个字逐渐撕裂开来,一寸寸的将身上每一根神经拉扯到极致的疼,五官更是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见他没有回答,护士看了他们两眼,没有在意,然后收拾起手里的东西转身去了病房。
「聂总……」乔秘书声音都染了哽咽,男人却始终没有动作,连眼眸都一动未动,盯着照片里的笑颜,瞳眸里逐渐泛出红色。
那是一种旁人无法堪破的破碎感,恍惚间过往那些点点滴滴有迹可循的画面自眼前走马观花的掠过,手掌落在台面上,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不至于倒下去。
头痛欲裂,他的一只手扶上额,用力的压着紧绷出青筋的太阳穴,喉尖忽然溢出低低嘶哑的笑声,似发泄又似压抑的森冷可怖,仿若从最深处蔓延,牵扯着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疼。
为什么……她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他从未察觉?
为什么……
忽然,「咔嚓」一声,一副冰凉无情的锁上手腕。
「聂先生。」
突然响起的声音冷漠而严肃,等乔秘书反应过来时,她们已经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便衣团团围住。
聂南深那埋在掌心的脸一点点抬起,先是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那银色的手铐,然后才缓缓抬起头。
倦容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大概是那双充血的眼眸。
「您好,我是江城警署的韩永,」来人皱了皱眉,先是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