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抬眼悄看向元哲,正迎上元哲探过来的目光,吓得忙转过头去,抬起粥碗大口喝了起来。
一天工夫,顾七、晏楚荣、戎狄和谢若泠便将所有名单核对清楚。这其中,十五年前的女子几乎无迹可寻,七年前的女子被卖入各家做奴婢,三年前的女子大半留在红袖楼,小部分被送去青州各家大户做小妾,还有零星几个,送到云国去了。
“这可怎么办?”谢若泠哀叹一声,趴在了桌上。
“我的眼要瞎了!”戎狄揉了揉眼,起身道:“先生等我出去练练剑,清醒清醒再说。”
“戎将军,算我一个!”谢若泠跟着跑了出去。
厢房里,只剩顾七和晏楚荣两个。
“给点建议?”
晏楚荣正端着茶盏,慢慢熏蒸发酸的眼,听顾七这语气,似是没了主意。他微微勾唇,笑了起来:“要看你,想做到哪步了。”
顾七不解道:“什么意思呢?”
晏楚荣缓缓睁眼,轻启软唇:“若是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红袖楼里的姑娘,尽够了。更何况扳倒了江铭川,断了拐卖这条线,百姓便知你已尽力。余下的,寻或不寻,对你来讲意义不大。”
顾七垂着头,长叹口气:“可那些流落在外的女子,会不会盼着有人能来解救呢。”
“你想一个不落地找到她们?”
“不现实。”顾七摇了摇头,眼中充满无奈:“这要寻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荼州治水耽搁不得,得尽快回去才是。”
“所以,你已经做了取舍了。”
顾七抬眼看向晏楚荣,心中似堵了块大石头,闷闷的。她张了张口,终化作长长叹息。
“你有没有留意过一个细节?”
“嗯?”
晏楚荣提笔,圈出几个人的名字来:“你且看看,十五年前的女子,基本都送去了哪儿。”
顾七捋着单子,喃道:“洐州、泽州、国都!”
“十五年前,江铭川不过几岁,显然不是他所为。”
“难道是他爹?”
晏楚荣摇了摇头:“若他父亲有这番心计,还至于停在七品县官上?”
顾七细细看着单子,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七年前的,基本都消耗在青州城里,送到各家大户里做奴婢。”
顾七点了点头:“对,七年前这批,悉数放到青州里了。”
“至于三年前的,年纪正合适,或入了红袖楼,或送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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