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埋怨甚至成了指责:“落魄的时候知道来拜干爹干妈,发达了连人影都见不着。”
“你们照顾了他那么多,他有过回报的意思吗?就年节里叫人送点东西来,这叫什么知恩图报啊!”
“等会——”
郑树森脸色一变,看着闺女语气低沉地问道:“你说的是学武吗?”
“不是他还有谁?”
郑晓燕扭过头,看着父亲指责道:“他纯纯就是一白眼狼,咱们家养不熟的狗,他就是……”
“你把嘴给我闭上!”
郑树森气的一拍沙发扶手,连手边的书掉地上了都不顾。
他站起身,手指着闺女喝问骂道:“你就是这么跟你爹妈说话呢?”
“当着你自己的孩子,就是这么教他跟爹妈耍脾气呢?”
这会儿小孩子也知道事情不对了,从来都是好脾气的姥爷生气了。
姥爷生气,可比妈妈生气严重多了。
因为妈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天天都在生气。
但姥爷生气,他从记事起,这还是第一次。
小孩躲在姥姥的怀里不敢言声,偷偷瞧着母亲和姥爷。
这会儿他瞧见母亲还有些不服气的,正在跟姥爷争吵。
“我这是耍脾气嘛!”
郑晓燕坐在那,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只能跟爹妈说。
但爹妈也不理解她的委屈。
“您为什么就不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她带着哭声地质问道:“您为什么就不想想,您和妈帮了他那么多,他为咱家做过什么!”
“大哥难得求他帮忙一次,电话里这顿嘲讽,真不把我们当人了!”
她是越说越气,近乎用喊出来的嗓音说道:“借着你们也就算了,你们愿意,我呢?他借着我的光呢?”
“当初从电子厂找我的关系买零件,结果回来组装收音机抢我们厂的经销市场,被抓了现行他怎么做的?”
“他不是仁义嘛!假仁义,用手段让京城的经销渠道把我们厂的货都给拒了,我成啥人了!”
郑晓燕哭喊着说道:“你们当他是干儿子,年节里收他一份孝敬!”
“我呢!要干儿子不要亲儿女了是不是——”
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诉说着委屈,道:“现在我们厂都当我是臭狗屎,吃里扒外不是人!”
“他呢!在津门耀武扬威的,好大的排场,见着我连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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