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说不来,你非说要试试,谁有那么大单胆子敢到乱风坡捞尸去?回吧。”
葛壮这暴脾气不乐意了,撅着个厚嘴唇哼唧道,“村长你这话啥意思?看不起人呗!”
村长指了指我,“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自己进不了乱风坡。”
葛壮把眼珠子一转,提着裤子说道,“也不是不能进,要进去也行,不过这趟活特凶险,这价钱嘛……”
村长把眼珠子一瞪,“这次捞尸的钱,村里替她家出,五千,你看怎么样?”
我被村长的豪爽吓了一跳。
五千块!
九六年那会港岛都没回归呢,可没有通货膨胀这一说,五千块是个啥子概念?修栋房子也要不了那么多。
我和葛壮都没吭声,这价钱高得有些吓人,让准备一口回绝的我暂时拿不定主意。
葛壮心里藏不住事,当即眉开眼笑道,“村长,捞尸顶多也就两三百,你这么大方是为啥?”
村长老脸皱成一堆,苦成了窝瓜,
“我也不瞒你们两个,牛老二自从跳了崖,牛子沟就没好过,先是陈寡妇,再到老张家,凡是进了山后割草的人,都看见有人骑在乱风坡崖尖上唱歌,半夜撒个尿,都能听见有人在伴奏,你说谁不害怕?”
上了岁数的人都迷信,村长神神叨叨地说,“村里现在流言四起,村里人都在传牛老二死后不肯甘心,都说水鬼缠人,得拖了替死鬼下水自己才能投胎。”
后山多了个溺死鬼,谁也睡不了踏实觉。
全村人都逼着村长想办法,非得捞出尸体上岸,再请个灵验的师父做法事,给牛子沟消灾解难,要不也不至于东家拼、西家凑,硬是弄了五千个大洋请我们出手。
葛壮一听有钱赚,又变得笑眯眯的,嘟着个大肥脸说村长,这事我们……
我在他大肥屁股上掐了一把,“村长,这事我们还得合计合计,你回家等信吧,明早我再给你答复。”
送走村长和牛婶,葛壮关上门就跟我嚷嚷开了,
“我说小南瓜,五千大洋,够咱们捞多少尸体,你干嘛不答应?”
我说你晓得个鬼,乱风坡是个什么地儿,我比谁都清楚,当年我爷爷领着全村人动土开山,就折在那上头,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丫心里咋想的,没门儿!
葛壮腆着个大肥脸凑上来,“小南瓜,咱哥俩守着穷山坳子过日子,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清汤寡水的也没个着落,我小姨前两天来信了,说给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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