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就是个小意思,您别客套!”
村长换了块白布裹着,又擦了擦手,这才笑眯眯地揣进口袋,说小同志,我看你们思想觉悟也挺高的,好在没犯大错误,这点小事就先不麻烦组织了,这里有筐鸡蛋,是村上的人为了感谢你们替大伙捞尸,特意凑出来的。
我忙说不用,村长坚持把鸡蛋塞到我手里,笑眯眯地说,“那哪儿成啊,你们替村里解决了一桩麻烦事,鸡蛋你们收好,别说牛子沟村民不仁义。”
我苦着脸收好了鸡蛋,说叔,您还有事吗?
村长围着棺材瞎捉摸半天,指了指我拿在手上忘记丢掉的木疙瘩,“这是什么,你们刚捞出来的?”
我把木头疙瘩放在凳子上,说叔,您要是觉得好看,那就尽管拿去算了。
村长摆摆手,慢条斯理地说,那可不成,社会主义建设人人都有份参与,这宝贝疙瘩是你们辛苦刨上岸的,我一个人拿了心有不安,给我把刀子!
葛壮心里恨得牙痒痒,可脸上却带着笑容,把脸皱成了菊花,忙说叔,这就是快烂木头疙瘩,有啥可分的?
“兔崽子,有眼不识金镶玉,谁说这是烂木头!”村长鼻孔里出气,在葛壮脑门上磕了一下,说你们也不想想牛子沟是哪儿!
葛壮挨了一疙瘩,只能陪着笑,顺着话头讲下去,“叔,牛子沟还能是哪儿?”
“这里可是三峡,古巴国的地界,你明白了吗?”村长摇头晃脑,感叹年轻人不学无术,净想着升官发财。
其实村长想讲什么,我心里门儿清,可为了体现出村长学富五车的丰富价值观,只能接着装傻充愣,“三峡我晓得啊,怎么了?”
村长说你这榆木脑袋哟,你爷爷一世英名,司马家咋能生出你这么孬的种?三峡什么最出名,当然是悬棺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说叔,你这意思,我和胖子打捞起来的棺材板还是座悬棺?这不对吧,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悬棺不应该吊在山顶上吗,咱还下水了呢?
村长说悬棺落水有啥可稀奇的?尖刀峡流水这么急,后山又不是没踏过,你那黄泉下得死鬼爷爷最清楚。
我说悬棺就悬棺吧,还能怎地?这棺材板既不能吃,也不能看,劈了当柴烧,我还嫌咯手呢。
村长慢条斯理,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三峡悬棺牵扯到一个很古老的国度,巴国古都你听过的撒?这东西很有考古价值,县上的人上回下来,带着牛老二进山,也是为了找这玩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