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杂,卖什么都有,当然主要是做瓷器生意的,也会有人贩售古玩,不过大多都是赝品,也就能蒙一蒙不知道底细的外地人,反正也是重庆比较有名的几个景点,本地人基本不会上这儿买东西。
我和葛壮一通倒腾,有赚有赔,运气好了花十块钱收个烂花瓶,也能用两百的高价卖给外地游客,尤其是见了外国人,那更是要狠狠宰,葛壮有次拿着老爷子的夜壶,洗干净了摆台子上,楞跟人美国游客说这夜壶是清末最后一任皇帝溥仪用过的,把这位蓝眼睛大鼻头的外国友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直竖大拇指,说魏瑞古德……花5000买了个破夜壶,当宝贝一样带走。
结果后来那位外国友人发现上当受骗,直接报了警,一等的洋大人受了委屈,那还得了?这罪过也不是我们这三等公民能够担待得起的,第二天来了一帮警察,还跟着几个“红袖章”,给我们摊子掀了,人也拎到了派出所。
还好葛壮托人找关系,最后是他老表亲自过来求情,给洋大爷陪完礼,又将5000块如数奉还,我和葛壮才从拘留所被放出来,名声臭了,生意越来越差,连着亏损了四五个月,我问葛壮有啥好主意没有?他说自己倒有个想法,天桥底下卖毛、片,这买卖来钱同样很快。
折腾大半年,哥俩除干打净,也没捞到多少油水,赚点钱基本都贡献给了医院,汇给了老疤的妹子。
好在老爷子这边的病情倒是稳定了,我们从廪君墓里带回来的太岁效果不错,花了大半年功夫调养,老爷子恢复得七七八八,就是年纪大了,怕冷,受不了风吹,所以每天都只能卧在床上,刚好能腾出功夫仔细琢磨我给他的那本《风水札记》,到了晚上,就逐字逐句解释给我听。
这大半年功夫,生活得还算平静,虽然仍旧没赚到什么钱,可也不用吃饱了上顿没下顿了,我对这样的日子挺满意的,婶子张罗着非要逼我和葛壮去相亲,连续相了几个,不是回去了没消息,就是家里煤气罐突然着火,急得婶子也没办法。
我和葛壮仍旧是老样子,整天嬉笑怒骂,也没个正行,唯一改变大的“人”,是粽子老哥,这位爷在我和葛壮租赁的小屋子里被当成祖宗供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多了猪下水,居然慢慢就开始长肉了。
刚把粽子老哥带回重庆的时候,他还是具干尸,除了皮就是骨头,也没二两肉,然而在无数顿猪下水拌二锅头的营养刺激下,居然神奇地促成了他第三次发育,一点都不夸张地说,他每个月都要褪一层皮,每层皮褪下来,身上都会白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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