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觉得好气,又是一阵好笑,半眯着眼睛问他,“胖子,你给老子哭丧的时候怎么不带孝布?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卧槽,你还活着呢?”葛壮大呼上当,跳起来对着我屁股就是一脚,妈的,看见你中箭,胖爷我老伤心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哭急了没顾得上扯孝布,诶,不对,当老子的扯什么孝布?
老钟揪着何教授跌跌撞撞跑上来,说你们没事吧?我和葛壮都说没事,老钟咬着牙大喊道,“没事你俩特么的倒是快跑啊,真等着陈芸生个儿子过来给你两哭丧呢?”
我边爬起来边说,我和陈芸还没办事呢,生的儿子也是野的,老子才不稀罕。
这一阵狂奔,哥几个累得都跟狗似的,可距离却在一点点被拉进,背后那火光映照得整片林子都亮堂堂的,我们几个人扎堆在一块,根本就没法子躲开。
纷纷箭羽宛如雨点洒落而下,劈头盖脸对着我们一顿狂扫,几个人只好把登山包接下来,垒在前面形成了防御工事,乱箭如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登山包上,每一道碰撞声都犹如敲响在人的心坎上,让我额头上高鼓起来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怎么办,逃不了,黎族人都特娘是长跑冠军,进了省队都绰绰有余呢!”葛壮拧开一拼矿泉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到我手里,说咱们手中只有这两杆破鸟枪,打鸟都费劲,马勒戈壁的,这回可真是身处绝境了!
老钟把开山柴刀挎在了肩上,说大不了就拼了,老子又不是没被人埋伏过,只要脱离了大部队,发挥丛林战的特长,这一个个的都得跪在老子面前叫爹!
眼看大部队已经赶上我们,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老钟你先别吹牛波伊,还是得先想个办法杀出重围再说。
这时我听到背后有人在哭,回头一看,见小章吓得跟只小兔子似的,身子缩成一团,吧嗒吧嗒掉眼泪。大老爷们掉眼泪,看得我心里一阵烦躁,对他吼了一声,“别特娘哭哭啼啼好像个娘们一样,阿黎都比你坚强,草,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瘠薄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你丫哭什么,还是不是个大老爷们?”
何教授跟我们跑了这么久,这头老牛此刻也喘得厉害,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们说道,“不好意思,是我拖累你们了。小章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斗争经验比较浅薄,你们就别为难他了。”
我说得了,您是考古学界的前辈专家,可遇上这种场面,脑容量里的那些知识全都白瞎了用不上,一会您自己顾着点自己,我们可没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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