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度以为,这位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先抑后扬往往是对付门阀子弟的最好方式,后来的说法更简单明了,就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嘛。
没办法,门阀高高在上。引人嫉恨在所难免,大门户之内,在不停的上演争斗戏码,门户之间。也在相互撕咬,还得提防来自上面的打压和来自下面的觊觎。
门阀的争斗史,优胜劣汰的法则贯穿于其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王朝不会千秋万载,门阀更不会长盛不衰。这是个有涨有落的过程,几乎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以苏亶的眼光看来,越是出身微寒的人,对门阀子弟的态度越是恶劣,当然,这是说身居高位的家伙,其余人等,就算心有妒恨,也只能是心有妒恨罢了,不值一提。
而眼前这位,其实就很符合这样的特征。
如今身在门墙之内,却靠着墙边儿,很可能被挤出门去,却又有着进入内里的机会,可人家现在却在墙边儿搭了间屋子,能够遮风挡雨,平时不显,可一旦内外风雨大作,你想进人家的屋子里去避避雨,你不顺势低头,就只能被赶出门外了。
像尉迟兄弟和他自己,其实就是想进屋的人呢。
至于屋中主人有着怎样的古怪,是不是失礼,你也只能用最宽容的眼光来看了。
所以,苏亶只作未见,捏着酒盏,轻轻抿着,不得不说,他虽说年轻,城府却已不低,举止言谈也有着自己的章法,在家族中间,虽非翘楚之辈,却也不堕苏氏威名。
李破也挺无奈,家里有个喜欢听墙角的婆娘,简直是屡教不改,他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好在,那婆娘还有些分寸,不然的话,惧内之名,估计李破也就逃不掉了。
等李春颠颠的回了后面,李破脸皮再厚,这会也有点撑不住了,很想扭头穿墙瞪一瞪后面那婆娘,让她消停一点,你把老子当牵线木偶了是吧?
尴尬的笑笑,拱手道:“舍妹无礼,让二郎见笑了。”
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苏亶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位对关西门阀确实不甚了了,后面却有人在时刻提点。
看着李破的脸色,他心里不由有点好笑,后面那人,应该就是李氏三娘吧?
这是惧内呢,还是惧内呢?
果然,谈话就此进入了正常阶段,李破道着,“去岁苏公在雁门与突厥连番血战,威名远扬……没想到,这会儿就能见到二郎,幸甚幸甚。”
李破在紧着往外倒词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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