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长安能在府中开出一些试验田的也就何稠一家,还收拢了一些惯会种植花草的巧匠,连匠作监那边都比不上。
刚刚重新开衙的司农寺就更不用说了。
何稠揉了揉眼睛,慢悠悠的道:“至尊没多说点什么吗?”
窦诞摸了摸胡子,心说您老消息这么灵通,陛下说过什么还能瞒得过您吗?
他故作为难的一笑道:“何公,现在可不兴称至尊了,朝中明诏改换尊称,传出去您老这里肯定不算什么,俺可不成。
陛下去年传出话来,说要找寻一种灌草,成花结果时为一种白色绵物,不久渐转深红,凋谢后生绿籽。
也就是李少卿常居岭南,才知白叠子堪堪符合……不然的话,谁能知晓此物?
等到东西送回来,陛下观之,也没个定数,只让俺来寻何公试种一下看看,想来……陛下也只是听人说起,并未见过……”
何稠皱了皱眉头,掂量着这事的轻重缓急,让一位司农卿上门亲自请教,说明起码在皇帝眼中这事很重要。
就是过程怎么听都有点草率,不像是事关重大的样子,什么利国利民,什么善莫大焉,那都是他们自己说的。
比如说费劲种出来了,送给皇帝一看,只要皇帝轻飘飘说上一声,这不是朕想要的东西……你说糟心不糟心?
当然了,侍候君王不能怕这些,有了皇帝明令,那他们就得出力,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何稠年老,思维并不敏捷,只能说是条理还算清楚,他一边想着,嘴上道了一句,“新朝初立,自然要有一番新的气象,可老夫这么大岁数了,想改口可不容易……”
“此物出于西域,传于岭南……西域的好东西还真不少……两边气候差的可多,要这么说的话,应该不难种植。”
窦诞道:“是这么个道理,李少卿也传回了书信,岭南之人一般种此物于庭院之中,也不用人怎么精心修剪,浇灌,三四月间种下,八九月间开花结籽。
种的多了,庭院间一片雪白,如梅似蜡,据说很是雅致……”
何稠一听这话就知道李袭志的话不用细琢磨,散养在庭院当中的观赏花,自生自灭,和名花异草不沾边,寻常百姓最喜欢种的就是这种花草。
窦诞一边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了李袭志的书信奉上,又道了一句,“他还说,白叠子传自西域一说不可尽信,有人说最早是由真腊,扶南等地传入,但也无据可考。”
这零零碎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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