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善纳人言,朝中众人尽都折服。
所以说啊,变的不是陛下,而是大势而已。”
褚遂良感叹的点着头,不在此间,真的是领略不到其间精彩之处,看来今后几年,他要更努力一些才行了。
“那岂不是又便宜了许多商户?说到商事,近两年晋阳那边南来北往的商人可是越来越多了,听说定襄的边市也很热闹。
开始时俺还以为是陛下与突厥会盟之故,放开了些手脚,可如今再看,商事上怕是要有所变革?”
苏勖饮了一杯,谈兴是越来越高,“大兄还是那么有眼光,北边的边市建起来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是与突厥交好,不得不跟他们虚应故事罢了。
突厥人能有什么?牛羊之类他们自己吃用都不太够,最多是卖些兽皮给咱们罢了。
主要还是西边的张掖开市在即,通联西域只在早晚,如今朝廷正在用兵吐蕃,一来可解河西之患,二来将来也会与那边通商,也不知吐蕃出产几何。
只是俺听说吐蕃和天竺相近,那可是佛家之圣地,应该能有所获。
这些其实都还罢了,现在看来东边的海上才是将来商人渔利之所在,朝中这两年都在对海上用兵。
前年灭掉了百济,去岁灭掉了倭国,前些时兵部的窦侍郎已经启程离京,听说就是去江都督造战船的……”
褚遂良瞪大了眼睛,这些事不回朝的话,真的很难听到,在晋阳也只是能得到些零零碎碎的消息而已,便如雾里看花,总是瞧不通透。
“这么说来,海上有利可图?”
苏勖摇头晃脑的又饮了一杯,“前些年众人都如大兄一般,对此不很在意,可陛下力主兴兵,如今已见成效。
商事上俺还说不太清,海外多蛮荒之地,历代都不曾大动干戈,能获利几何谁也说不准,只吴王当年经营江都,曾来往于海上,有些借鉴罢了。
不过说到天下大势……陛下把握之精准真是令人望尘莫及啊,只区区两载,如今形势已然分明。
灭掉百济,新罗遣使来朝,以为臣妾,灭掉倭国,东海之上再无人能与大唐相抗,船只来往据说越来越是便利。
今年便可集大兵于高句丽之南,只待一战而已。
大唐开国只五载有余,当时如何残破,你我都是亲眼所见,当年以前隋之强盛,杨广亦三征而未得,可这会再来看看,好像不知不觉间高句丽已呈待宰之势。
如此手段,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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