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跳楼,我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艾格尼丝浑不在意的问:“什么事?”
老夫老妻,闲言少叙。
阿尔伯特·帕特森眼睛向左上方挑,回忆说:“当年在战场上的一些事。”
艾格尼丝将苹果递给他:“战场都有什么好回忆的?打打杀杀,趁早忘记干净,医生说那些记忆不利于健康。”
阿尔伯特·帕特森握了握拳头:“正是因为没什么好回忆,平时不怎么想,所以这次才想起来一件事。”
艾格尼丝见他郑重,好奇道:“究竟什么事?”
阿尔伯特·帕特森没回答,对妻子说:“你能出去叫信进来么?”
赵传薪嚼着口香糖进来。
老帕特森对妻子说:“请给我们空间,让我们聊几句。”
艾格尼丝翻了个白眼,但习以为常。
赵传薪打开窗,点上烟:“害怕了?”
“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聊几句。你知道,我当过兵,参加过一战。那年,我被分配到法国第36步兵师服役。在圣埃蒂安附近,我们发现了德军踪迹,不得不后撤。对方孤军深入,一直追逐我们。我们甚至放弃了铁丝网障碍和阵地。上级却要求我们回头将阵地抢回来。我们回去的时候,那支孤军深入的德军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我们……”
赵传薪面上不动声色。
可他渐渐地听出端倪。
这说的不特么是在他带鹿岗镇军事学院学生时,被他们暴揍的那伙法国人么?
老帕特森继续说:“我的排长朝德军堑壕丢了一枚手榴弹。那一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堑壕里站起个身影,那人用冲锋枪殉爆了手榴弹。是的,在一战时候,那人就有冲锋枪,这是后来我才渐渐想明白的。”
说到这里,老帕特森直勾勾的盯着赵传薪:“排长他们全部阵亡,我被炸伤,跳下了陡坡,就像我跳楼那样,除了炸伤外还摔断了手臂……”
赵传薪伸手到窗外,外面下雨了,手掌被雨水打湿,水汽又迅速蒸发。
他缩回手:“哦,你的人生还挺精彩。”
老帕特森嘿嘿的笑了起来:“我的人生虽然精彩,但比起你就差远了,对吗?”
赵传薪乐呵呵问他:“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我说了你会杀了我么?”
“你知道薛定谔的猫?”赵传薪叼着烟转身:“你现在就是容器里的猫,是死是活,等你说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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