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纳宁一挥手,“都一样。”接着,他继续处理药剂。
不知怎的,房间里,气氛忽然变得安静。伯宁警觉地回头,才发现“唱伴”已经睡着了,烫伤甚至没在他手掌上留下疤痕。
“你的魔药很管用。”学生告诉他,“为什么要使在他身上?”
这还用问?辛和佐尔嘉用不上呗。布雷纳宁忿忿不平地想。要我也是战职就好了,炼金术深奥玄妙,然而比不上利刃来得直截了当。“自然是价值。辛说这家伙有预言未来的能耐,我也就当他是个占星师了。”
“他预见了什么?”
“胡言乱语。”布雷纳宁不是傻瓜,唱伴口中的“舞台”“悲剧”结合瓦希茅斯大剧场,不用问,多半是糟糕的暗示。然而箭在弦上,他只好尽力而为。
再说,根据辛招揽唱伴时的情况判断,“灾景”也不是每次都会实现。唱伴沦落至此,恐怕是他本人预知到危险后惊慌失措,导致无力去改变。
学生很不安:“那我恐怕不像他一样有用。”
“你有你的用处,我自有打算。”布雷纳宁不喜欢安慰别人。很久以前他就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旁人都不会觉得高兴。“反正你不会把手伸进沸腾的油锅里,对吧?”
学生干笑一声:“您真幽默,大人。”
“别担心,轮不到你上战场。你得看着这乞丐,我是说,唱伴。灵感学会的同胞将保护你们的安全。”
“而城里很快就再没有敌人了?全部都是同胞?”
“没错。”除了辛。这本是令人窝火的事实,但布雷纳宁想起下水道的争吵。那也是愚蠢,可……
……就像炼金术士不能代替战职一样,人和人是不同的。他不禁沉默片刻。“当然,倘若有人不愿意点火,我不会逼迫他。我的战士够多了,我的同胞也不都是士兵。如果你只想寻求庇护,光复结社也会满足。”
“感谢您的仁慈。”学生回答,“你会是个好国王的。”
布雷纳宁怔住了。仁慈。他心想。从没人这么说过我。祖父告诉他,一位仁慈的国王是软弱的国王,不是中兴之主。瓦希茅斯需要强有力的领导者,需要交际和魅力,需要强大的实力。
打一开始,祖父在小结社找到伯宁时,他就不是个让人满意的继承者。不受欢迎的幼子,沉默寡言的炼金术士,更糟的是,还是个无名者。若不是实在没有别的选择,布雷纳宁永远不会戴上王冠。这点不仅是他,所有瓦希茅斯贵族都清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