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鳅船。
二人回到甲板上,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团结兵拿来毯子裹在二人身上,许远裹紧了毯子喘息不止,江朔则甩开毯子手把雉口向东北方向眺望。
海鳅船的船舷甚高,能眺望到远方,只见遣唐使船已距离里许远了,后面拖着一道水线,此刻已经成了海船拖着幼鲸在走了,后面还有一条更粗大的水线在迅速接近中,自然是那条巨鲸了。
看来巨鲸与幼鲸定然是父子或母子,才护如此不顾一切地去追逐,这时忽见拖拽在遣唐使船后面水线变相往回游来,许远不知何时来到江朔身边道:“看来湘儿也放开了幼鲸。”
江朔不停地以手抹脸,不知是为了拭去头发上滴下的海水,还是眼中涌出的泪水,他心中尚存一线希望,茫然无措地问道:“湘儿会不会骑在幼鲸背上,往回来呢?”
众人都望着海面上不断接近的两道水线,沉默不作声,不一会儿时间,见两条水线交汇在一起,盘桓良久,却一齐向东南游去,离他们这边越来越远了。
许远安慰道:“或许湘儿和我们一样,切断绳索放开幼鲸后,被拉到遣唐使船上,他们应该会掉头回来吧?”
这也是江朔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了,然而一个人的一句话却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遣唐使船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东瀛船队此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送鉴真大师到日本国去传法,无论落下谁都不会回头的。”
江朔回头见说话之人是东瀛遣唐使正使藤原清河,他心中一沉,藤原清河和晁衡这样最富名望的东瀛人都在海鳅船上,如果遣唐使船上的船工可以了连这两人都弃之不顾,又怎么可能送湘儿回来呢?
晁衡在一旁安慰道:“江小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湘儿姑娘身怀神功,想必不会葬身大海,使船到达日本国之后,我国上下最是仰慕大唐人物,定然对她也是礼遇有加,下次遣唐使赴唐之时,就可以送她回大唐了。”
这句话并没有给江朔很大的慰藉,遣唐使出使大唐并无定数,可能相隔几年,也可能相隔数十年……
江朔对陈先登叉手道:“陈将军,可否请你帮忙,追上前面的船?”
陈先登为难道:“这……除了失去首帆,船工们正在加紧修另两张帆,但就算四张帆都修好,只怕也追不上前面的海船了……”
许远道:“不是还有桨……我们一齐打桨,或许可以……”
藤原清河指着远方道:“马上就要加速了,就是想掉头也不可能了。”
许远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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