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已经赶上前队,怀秀、涅礼更是已聚齐了先前被困在阵中的那队契丹骑兵,随着北溟子循先前之法破阵而去,眼看已然冲破中阵,向另一侧的生门杀去。
江朔瞥了一眼计都、罗睺没有要攻上来的意思,而他们身后的小金锁阵也已卷了上来,他一挥宝剑,二人道他终于要进攻了,都凝神戒备,不料江朔却向后飘出,转身就跑,二人一愣,竟没有立刻追击,前阵之中的惊门一阵却兜头掩了上来,恰好将江朔和二人隔了开来。
江朔几个起落就赶上了大部队,独孤湘搀着爷爷,对江朔道:「那两个什么六曜的,也没什么了不起么,朔哥儿你把他们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我看倒比魔教哪些个脓包还不如。」
北溟子头也不回,嘿嘿笑道:「小妮子懂什么,此二人的功夫非同小可,江小友本来不是他们对手,却能在阵中悟道,生性质聪颖如斯,除我自己以外,老夫可再没见过第二人。」
独孤湘道:「北溟子,你可真行,你这是夸朔哥呢,还是夸你自己?」独孤湘听北溟子的声音显得十分年轻,丝毫没有老态,心中难免就不将他看成爷爷一辈的尊长了,说话不自觉地放肆起来。
北溟子倒丝毫不以为意,笑道:「老夫
自认悟性天下无双,从未佩服过谁,今日对江小友倒有了那么一点钦佩之情。」
江朔道:「北溟子前辈,你就不要再嘲笑我了,我拼尽全力,误打误撞,才能堪堪和二人打成平手,不知怎地他们却不再紧逼,否则我轻易也脱身不得。怎比得过前辈你以一敌六的英姿豪迈。」
北溟子笑得更加大声,道:「好小子,说你胖还就喘了,竟然和老夫比较短长了。」说着他随手抓起挡在眼前的两个曳落河武士相互一拍,二人脑袋撞在一起,应声脑浆迸裂瘫倒在地,北溟子手指向前一指,道:「来,你再试试前面这二人你可敌得过?」
江朔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却是太阳、太阴二人率军在前结阵,这本是第三阵的开门,照理可以冲入阵中,但二人率军却不移阵,阵型立变,开门转为杜门,开门为乾宫,为万物之始,杜门为巽宫,为杜塞不通之象,因此阵势忽然停滞,阻住了众人前进的路途,前后两个金锁阵余阵却仍然运转不休,眼看就要挤压上来将众人合围。
独孤问道:「八门金锁阵阵眼在中,有无中通主持之帅,实是差别极大,此二人占住地三阵的头阵,已将前后两阵的奇门遁甲之数改变,如不击败此二人夺阵,那我们被前后两阵夹击,可就陷在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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