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害怕了,北溟子却仍是不用兵刃,一双肉掌或劈或拍,中者无不立毙当场,他听了江朔的问题,却不立刻回答,又杀了几人,才缓缓道:「这我可也不太确定,按说她暗中给怀秀、涅礼透露了大量情报,应该是间人……但按说她与安禄山极为亲近,以她的功夫要杀安禄山也并非不可能,却为何会隐忍十一年始终不动手呢?」
江朔道:「也许是安禄山身边总不是只有珠儿一人,她没有必成的把握,不敢冒险行动。」
北溟子道:「也是一说,但此番高不危设计布阵,意图剿灭李怀秀、涅礼,这事关契丹存亡的大事,她怎也没有向怀秀、涅礼透露分毫呢?」
江朔道:「那,那……也有可能是她也不知道高不危的真正计划。」
北溟子道:「高不危调动了这么多曳落河,按说李珠儿不太可能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江朔道:「可能她不知道高不危最终目标是引来契丹大军予以剿灭,只知道目标是你呢?」但他立觉语失,道:「哎……她可也没事先告知北溟子前辈,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北溟子双袖一振,将围上来的曳落河震飞了不下十数人,哈哈大笑道:「就算
李珠儿事先告诉我,难道我就会逃走不敢见高不危了么?况且我收徒弟,可和中原武人大不相同,我无门无派,收了这两个徒弟,可也不算开宗立派,他们愿意做什么做什么,可也没什么师啊祖啊的这么多讲究。」
江朔见他说这番话是豪气勃发,心道北溟子这化外剑仙果然是与中原武人大不相同,但他怎又说自己两个徒弟?哦,是了,尹子奇被逐出师门,已算不得他徒弟了。
他正自沉思,忽听怀秀喊道:「生门显露了,快看前方又有被围的契丹兄弟!」
江朔抬头一看,果见中阵被杀出一条血路,其后生门显露。前方确是一彪契丹骑兵,这是一队弓骑兵,各自在马上引弓射击,领头之人手持长弓张弓搭箭向四下射击,此人弓法娴熟,百发百中,无一不是贯脑而入。江朔喜道:「杭翰兄弟!」
杭翰也见到了江朔,也举弓高声招呼。他所率弓骑眼看箭矢就要耗尽了,见怀秀、涅礼率着大部队赶来也颇感振奋,一齐欢呼起来。李怀秀见了杭翰亦喜,以契丹语喊道:「杭翰兄弟快一路随着我们冲出去。」
杭翰以契丹语说道:「这阵邪乎的很,自己率军冲杀了好几次,每次兜兜都转回到原点,除了不断折损人手,始终冲不出去。」
塔里古在旁回道:「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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