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安庆宗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
“呼哧”
“呼哧”剧烈地喘息起来。安庆绪忙冲上去,喜道:“阿兄,你醒了?”他此刻欣喜的表情倒也不是全然作伪,既然大事已了,那阿兄能够不死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安庆绪一向刻薄寡恩,唯一还有点情意的一是他儿时的玩伴李珠儿,二是他的阿兄安庆宗了。
安庆宗竟然真的悠悠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安庆绪,道:“二弟,我这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安庆绪道:“阿兄,你被人打伤了,你可记得是谁干的?”安庆宗疑惑地想摇头,却无力动弹,只得虚弱地说道:“我被人打了?我不知道啊……啊……我只记得我在西市闲逛,忽然后心一痛,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袭击安庆绪之人竟然在闹市之中出手,而未被人发现,看来此人一来胆大,二来功夫也真不弱。
安庆宗的回答完全在安庆绪的意料之内,安庆宗不会武功,对人又没防范之心,因此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他也不奇怪。
这时江朔和古辛上师也各吁了一口气,各自收回双掌,独孤湘关切地问道:“朔哥,你还好吧?方才……”江朔道:“湘儿,我没事,刚才我们虽然不能动,但王公和诸位的言语,我都听见了。”独孤湘怕江朔会突然跃起攻击安庆绪甚至王忠嗣,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朔哥,千万隐忍,现在可不能动手。”江朔一笑,道:“安庆绪做什么我都不意外,我救安庆宗本也与安庆绪无关。”独孤湘怕他说反话,道:“那王忠嗣……”江朔却叉手对王忠嗣行礼道:“久闻王公大名,今日方得见王公风采。”王忠嗣在马上施个半礼,道:“我亦久闻溯之大名,你小小年纪,有此侠义风范,某也是佩服得很呢。今日之事,军国大事为重,无暇顾及溯之你们的安危,还望万勿见怪。”江朔叉手捧心不离方寸,笑道:“王公哪里话,王公所持者大义,若江朔早知此计划,也定然会全心全力配合王公,岂敢因自身生死以避之?”两人又是
“大事”又是
“大义”的说辞,连独孤湘都无法分辨江朔这番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了,她默默看着江朔想从他面上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却仍一无所获。
安庆宗道:“溯之,原来是你救了我”挣扎着要起身。江朔忙按住他道:“安郎,你不会武功,虽然现在心脉的内伤已经无碍,却仍需调养数年方可痊愈,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说着他对安庆绪望了一眼,安庆绪忙对二何兄弟道:“快,拿担架来,抬着大公子回去。”二何兄弟都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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