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则是由中书下面的舍人院起草,用黄麻纸,称外制,也称黄麻。
范仲淹打开诰命一看,然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这样的反应,不由让一直观察他的张纶有些失望。
剧本不对啊!
希文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吗?
虽然治水是一件苦差事,但希文的家乡就在苏州,且以希文的才干,办好这件差事应当不难。
有了治水之功,朝廷肯定能看到希文身上的才华,自此,希文的官途不说一路通畅,但也比之前要强。
起码不再是默默无闻。
对于范仲淹的才能,张纶是极力推崇,文学上的修养自不必提,引据论典,出口成章说的便是希文这种人。
更让他惊讶的是范仲淹的办事能力。
自范仲淹上任以来,西溪镇的盐税提高了将近三分之一。
最难能可贵的是,盐税的提升,并不是以压迫盐民为代价换来的。
张纶之前就是靠盐业起家的,自然知道其中的难度。
一人独处时,他时常会想,如果手底下的人都似希文这般能干,何愁大宋不兴。
其实,张纶也知道他自己的短板,论功绩,他不比人差,差就差在出身上。
他不是进士科出身。
但希文不一样,希文是正儿八经的进士,他被派到泰州当监税官,不是因为能力不行,也不是因为没有才华。
只是单纯的因为没有背景,朝中无人。
不然的话,希文怎么可能会在西溪蹉跎光阴?
“希文,你脸上怎么不见笑容?”
少顷,张纶直接问道。
“使君。”
范仲淹长揖一礼:“多谢使君举荐!”
“别!”
见状,张纶连忙往旁边一闪,随后对着北方遥遥一拜。
“希文,此事我可不敢揽功,举荐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官家。”
张纶和王曾是旧识,两人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也算有点关系。
早在中书诰命抵达之前,王曾的书信就先一步赶到。
书信中,王曾简略的将当日的情形描述了一番,信中末了,王曾还顺带提了一句范仲淹。
官家为什么会提到一个盐税官,对此,王曾也感到很奇怪。
“官家?”
听到此言,范仲淹更加不解了。
官家今年才十三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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