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侍郎尝鲜。”
尉窈婉言谢绝:“我一家都不食枣,且下官是来宣旨的,礼就不拿了。”
“明白了,明白了。”任城王“哈哈”两声笑,掠指一下所有记录宦官,继续让管事去准备礼物。
又行一段路后,尉窈在长生树种植的地方停下,问:“王可听过隐士赵逸?安逸之逸。”最后这句也是给记录宦官们解释的,避免他们写错了字。
任城王:“听说过,据说此人生于晋武帝时期,已经两百余岁了。更玄妙的是,他说郭璞亲自给他卜筮,说他寿龄有五百。”
尉窈感慨:“世人都向往长生,有的盼自己长生,有的盼亲朋、知己长生。可是世间千万人,机遇都寻常!旁人不提,只说我自己,我认为凡担任地方官吏的,仁政能做到浮虎刘昆的清廉,但凡掌管执法的,耿直敢比肩埋轮张纲的无畏,那么匆匆几十年寿,又惧怕什么?活着时鞠躬尽瘁,死时问心无愧,我便觉得不负陛下期望,胜过几百岁数的长生了。”
任城王心下嘀咕:对暗号就对暗号,你这么向皇帝表忠心,显得本王又不仁、又不耿直。
负责记录的宦官则一个个心想:瞅瞅,佞臣也得多读书啊,不管看见啥都能编瞎话,吹嘘自己。
随着尉窈向皇宫方向再揖一礼,任城王也又一次跟着揖礼,然后语气不太好,命令管事:“去找匠人把长生树砍了。”
管事:“啊?刚栽的!再说直接砍了,寓意不好吧。”
任城王:“那就小心挪移到隔壁广陵王府。”
宦官们忍笑记录。
众人向王府深处行走,路过合欢树的种植区时,任城王步伐放缓,但是尉窈对此种树没有兴致,众人就继续前行。
这次尉窈停步在鱼塘边,遥望湖中心的假山佳石,又低头望着池水,说道:“今冬贵府的鱼,捕得早。”
按时令,都是冬季的最后一个月捕最后一次鱼。
任城王从鼻孔里哼出不屑,言语里更没善意了,他问:“尉侍郎直言即可,是不是元匡那厮参本王了?”
他与元匡是堂兄弟。
所有跟随的人,脑袋瞬间低一寸。
尉窈神色不见紧张,扯谎:“此事我不知。王何故这样问?”
任城王:“前次我在此地设宴,一时想起孝文帝,念诵了几句沼池、鱼跃的诗,当时唯有元匡耷拉个臭脸,我甚是奇怪,思来想去都猜不到那厮会如何揣测我!尉侍郎不是无故说闲言之人,故意驻足这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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