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他望着徐增寿痛心疾首地说:“阿寿,阿寿,还有五天,还有整整五天,我们就要动身去曲靖了。到时候生死难料,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啊?”
听他一惊一乍,徐增寿抿嘴一笑,揶揄道:“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你冠军侯已经被吓的尿裤裆了?”
李景隆倒是没被吓得尿裤裆,不过一想到再过几日,自己就要睡在元军大营里,他李景隆浑身上下就不自在。
李景隆向徐增寿问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元军大营,难道阿寿你一点都不害怕?”
徐增寿反问道:“那些鞑子跟我们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又不会吃人。我为什么要害怕?”
李景隆被徐增寿的话整的有些无语,他发现徐增寿这小子有点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回事。
李景隆循循善诱道:“阿寿啊,你想想,到时候,咱们身边可是围满了元军,咱们就几个人同行,要是被发现了身份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李景隆并不是没有困意,只是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出现他假投降被元将发现,然后被元兵乱刀分尸的画面。
一想到自己会被大卸八块,李景隆就吓得彻底不敢入睡了。
看到李景隆害怕的样子,徐增寿撇撇嘴,轻蔑一笑:“二丫头啊,二丫头,我没想到你是咱们这帮淮西子弟里第一个封侯的,却被几个鞑子吓成了这副样子。”
说着,徐增寿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咱们是将门子弟,咱们从军那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你二丫头可别在战场上做出虎父犬子那样丢人的事,到时候,可别怪兄弟们都不认你。”
徐增寿是朱樉的小舅子,他把徐增寿拉上就是为了做挡箭牌。
见徐增寿根本就不上套,李景隆有些气馁。
徐增寿翻了个身,背对着李景隆说道:“二丫头,你不想睡就别发出声音,要是再把我吵醒,到时候,可别怪哥们的拳头不认人啊。”
被徐增寿严正警告过后,李景隆也不敢再作妖了。
李景隆从来都没想过,夜晚会有这样的漫长,他侧躺在床上,靠着枕头仍然难以入睡。
对面的床上传来熟悉的鼾声,只有一个人失眠,这让李景隆觉得更加难受。
他辗转反侧半天,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了。
李景隆直接一屁股坐了起来,他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的靴子。
穿上以后,李景隆准备去伙房拿一些烧酒,先把自己灌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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