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用手敲击着桌子,不知是在为哪一方助威。
瓷白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并不算大的眼睛里,都是幸灾乐祸。
除非家室优越,否则能来到此地的孩童,修行资质没有差的,城府也不会太浅。
之前还跟着包菲一起嘲笑的几人,在南潇拿出长老玉佩并且身份得到青玄上人承认后,全都坐在原位,老老实实,安静如鸡。
手掌再次沁出血迹。
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南潇面无表情地将被鲜血染红的玉佩收回怀中,而后弯腰捡起两根断口还算锋利的竹片。
以锋利竹片作刀,南潇将之横在胸前,以防被包菲狗急跳墙。
“我贱命一条,你确定要跟我拼命?”南潇挑衅地问。
“我确定!小贱人,你怕了就直说!”
攥紧玉簪,包菲状若癫狂,仿佛随时就要冲上来,对着南潇的脖子就是猛刺。
南潇目光平静,似笑非笑,冷声道:“你就不怕,万一我的师尊发怒,生你养你的商贾之家,会因今日你的傲慢自私,最终走向覆灭呢?”
包菲瞬间哑口无言。
她还真怕。
南潇看穿了包菲的迟疑,用极为轻佻却又特别认真的语气发问:“那——”
故意将尾音拉长,南潇亮起手心。
淋漓的鲜血顺着竹刀流淌,在最底端尖锐处积蓄成半颗血滴子。
舔了舔因太久没喝水而干裂的嘴角,南潇扬起嘴角。
“那——”
“你,敢死吗?”
一滴鲜血自竹刀脱落。
“啪!——”
那滴血径直撞碎在碧玉地板上,如惊涛拍岸,溅起大片水花。
“哒嗒——”
水花回落后再次溅射铺展。
“嗒——”
涟漪层层渲染,最终定格。
南潇脚下的碧玉地砖上,多了一轮盛放的夕阳。
鲜血、白纱、坠落、嘀嗒……
包菲愣在原地。
她感觉到此时有一股又一股的热意,正争先恐后地从胸膛涌向脑袋,让她头昏脑涨,四肢颤颤。
骄纵太久了的包菲,此时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茫然与惊慌。
在看到南潇掌心的伤痕后,包菲意识到那股难以形容的憋闷和颤抖是因为什么了。
那是恐惧。
她比任何人都怕死!
包菲反应过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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