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官府有关,就是跟地主有关。
“这下可是糟了。”
钱顗终于知道范纯仁为何犯难,片刻间,就已经是满面大汗:“这些案件,张三在河中府已经给出判例,如果我们不那么判,如何叫人信服,但如果咱们真的那么判,这边官府又是否会答应?”
范纯仁道:“正是因为他们全都知道,张三对此类案件的判决,故而才上门告状。”
那些衙差、士兵一听,原来拖欠工薪、军饷,还能够跟官府打官司,不告那就是傻逼。
钱顗皱眉道:“河中府离青州上千里之远,怎么可能这么多人知晓,你之前在登州可以听闻百姓谈论这些事?”
范纯仁摇摇头,“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钱顗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人,道:“那可怎么办,张三在河中府,主要是用两招来解决这些问题,其一,盐债、盐钞;其二,就是分期偿还。但这可能都不适用于青州。”
范纯仁道:“不,他还有一招。”
钱顗问道:“什么招?”
“裁军!”范纯仁道:“他先利用裁军,为往后河中府的财政,打好基础,又用盐钞、盐债,支付当下的赔偿,往后节省出来的财政,刚好可以负担盐债带来的利息。”
钱顗道:“这青州驻军跟河中府可是没得比,就算裁也省不了多少钱。”
说着,他面色骇然,“你说得不会是裁官吧?”
范纯仁点点头道:“这些问题皆是因为财政负担太重,唯有缩减财政支出,才能利用张三的判决,去解决这些问题。”
钱顗皱眉道:“如果我们一上来就要裁官,这只怕会得罪很多人,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范纯仁道:“但除此之外,是别无他法,如果我们要求官府拿钱出来赔偿,财政那边肯定会出问题。”
钱顗思索一会儿,“这样,我们先去跟欧阳知府商量一下。”
范纯仁犹豫片刻,心道,不错,皇庭只能判决官府赔偿,但不能要求官府裁官,这到底需要官府的支持。点点头道:“好吧。”
二人立刻去找到欧阳修。
“咳咳!”
欧阳修听到范纯仁建议裁官,不由得咳了两声,又道:“当初我就跟你爹说,本朝之祸,在于冗官,可你爹却偏偏认为是贪污腐败所致,如今过去这么些年,这冗官变得愈发严重,昔日满腔抱负的有才之士,如今也陷在三冗之中,想要裁官,谈何容易啊!”
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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